那小小身影还在盘旋,不离不弃地跟随着风,或者是我们。
小路弯弯,穿过巴茅草,又是巴茅草。
小路长长,这头是巴茅草,另一头还是巴茅草。
巴茅草很长,叶片上的锯齿锋利依然。怀抱中的父亲很安静,亦步亦趋地由着我,没有丁点犹豫和畏葸。暖风中的巴茅草,见到久违的故人,免不了也来几样曼妙身姿,瑟瑟如塞上秋词。此时此刻,我不晓得巴茅草与父亲再次相逢的感觉。我只清楚,巴茅草用罕有的温顺,轻轻地抚过我的头发,我的脸颊,我的手臂、**、腰肢和双腿,还有正在让我行走的小路。分明是母亲八十大寿那天,父亲拉着我的手,感觉上有些苍茫,有些温厚,更多的是不舍与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