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开始押着这几个人往大荒洼里赶。过了大沙河,赖和尚的母亲赖朱氏就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样吧,让他们坐飞机!"
吴班长他们将许布袋的尸体从铁笼子里掏出来,扔到了沼泽地里。然后他们将铁笼子抬进了一个窝棚。窝棚里到底暖和得多,路小秃十分喜欢,又对吴班长说:
路小秃听到这消息,一下跳了起来。虽然他在告别老康时,对老康的哭哭啼啼有些不大满意,可老康毕竟是他老婆。他问:
"你跑到哪里去了?一到村边就找不见你!"
"咱们可别睡着,防止让共产党包了饺子!"
吴班长就要扣动卡宾枪的扳机。这时李清洋上前拦住他:
李小武当时就把自己的匣子解下来交给了他。路小秃接过匣子,马上端起来,对准了李小武,把李小武和其它人都吓了一跳。但路小秃接着又把匣子插到了腰里。
倪排长说:
李小武点头。这时又说:
"你说怎么杀?"
吴班长问:
吴班长问:
路小秃这时冻得也快不能说话了,但还断断续续说:
路小秃就不喊了。这样又过了两个时辰,许布袋眼见不行了。到底上了年纪,没有火力,经不住冻。路小秃又趴到许布袋脸上喊,许布袋已不会答应。路小秃只好看着他在死。突然许布袋喊了声:
"几个娘儿们小孩,一个马夫,押回去也没用处,还费吃食,就地解决算了!"
"他不会去给共产党报信吗?"
但李小武没有冒失行动,他知道解放军的几个连正在向这里集结,他知道冒失行动的后果和保存这点力量的重要。没有这点力量,成了光杆司令,哪里都藏不住身。藏不住身不说,就是投降人家也没了本钱。他一边安慰李清洋:
"连长太太,李家少奶奶,路小秃老婆,都被贫农团的头目给强*了!"
"这时候你知道不举报了?你不举报,非让你举报,这次让你到阎王爷那里去举报!"
吴班长点头,把手下的几个护兵埋伏在村边的桑柳趟子里。倪排长,李清洋和十来个兵就进去了。倪排长他们走后,吴班长对几个护兵说:
"集合队伍,检查武器,夜间行动!"
"李小武,许布袋已经被你们冻死了,把我放了吧。许布袋与你家有杀人冤仇,我就拿过你家一件皮袄,冻我一夜,够本了!"
吴班长问:
这时昏迷十来天的李冰洋突然醒过来,糊里胡涂问了一句:
倪排长和吴班长都点头。
李清洋拍着手说:
"我带排里的人进去抓人,让吴班长和几个护兵在村外接应。"
于是将许布袋身上的衣裳扒下,套在了自己身上。全凭许布袋的衣裳,路小秃才撑到天明。天明吴班长来送稀粥,看到许布袋赤条条被冻死了,衣裳穿在路小秃身上,路小秃眼珠还在转动,便指路小秃说:
吴班长摊着手说:
"别打别打,我们走得动。"
"啊!"
"你凑合点吧,你以为是请你来当山大王了?"
鸡叫时分,队伍来到村头。这时路小秃突然不见了。李清洋说:
李小武摆摆手,又问:
众人说:
"给我一把匣子!"
赖和尚的小弟弟赖道士也开始啼哭。赵长虫、牛大个、冯发景也都坐到地上。
侦察兵说:
倪排长问:
"啊!"
"李家婶母亲口告诉我的!"
一边先派出去了侦察兵。现在侦察兵一回来,大家马上围上了侦察兵。侦察兵向李小武报告了村里的情况,说村里很安静,大家都在过年。李清洋说:
"老叔,我喊人让饶了咱们吧?"
李小武盯住他问:
"逃倒没逃,咱们今天来,偏偏这两个家伙跑到牛市屯看戏去了,你看多不巧!等到 鸡叫,我说再等等,倪排长说怕暴露行动,只好回来了!"
其实这担心是多余。解放军的清匪还没有开始。四周没有一点动静。只是到三星偏西,倪排长他们还没回来,让吴班长他们有些着急。可村里只有娘儿们小孩的哭声,没有枪声,想来不会出什么意外。到了鸡叫两遍,倪排长他们终于回来了。队伍里押着几个人。吴班长问:
"你是住得挺舒服,可你老婆在村里让人给糟蹋了!"
到了晚上,队伍行动,这时李小武脑子又冷静下来,对倪排长说:
"不能这样杀他们,这样太便宜他们!"
路小秃说:
"妈拉个×,要是我当山大王那阵,早像切日本头一样把你们切了!"
"连长,你下命令吧!"
"他老婆让人糟蹋了,想来不会!"
"以后再来,他们就有防备了!"
李清洋想了想,也点头说:"不会。!"
倪排长不解:
"谁把她糟蹋的?"
队伍出发了。李小武带一个护兵留守大荒洼。李清洋嚷嚷着要跟部队去报仇,让他去了。李冰洋仍在发高烧,留在大荒洼。
吴班长安慰李清洋:
"别的还有什么?"
"杀人父,淫人妻,猪狗不如!他们竟干得出来。他们把我爹杀了,我一直忍着,没 想到他们欺人太甚,把人逼得没有一点退路!父让人杀了,妻让人淫了,我如果还不说句话,我还叫人吗?"
李清洋说:
牛大个这时也慌了,慌忙跪到地上向李清洋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