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回答这位代表的提高。”赵航宇严肃地说。也是四点。第一,我们并没准备吊死在梦拳一棵树上,在寻找大梦拳传人的同时,我们也与大鹏拳、鹰爪猴拳等各派传人进行了联系,一旦证实大梦拳确已断根儿便请他们出山。另外关于我个人对大梦拳的兴趣纯系出于克敌制胜的考虑其中并无任何私人动机。大梦拳借力制人实乃我千年国粹出神入化之硕果,待会儿看过录相大家就知道了,若拼体力比凶猛我食草民族万难制胜食肉种族——我梦人上溯十代均为书香第。第二,老洋人是熨贴了,小洋人仍咄咄逼人。纵观当今世界,我等于事难与人争,打架再打不出个金牌,祖宗的脸就算让咱们这些不肖子孙丢尽了。“
“国家整个搞上去难。”主持人插话。“十亿人侍侯出一个尖子还是可能的。”“我还没设完呢。”赵航宇不满地白了主持人一眼,对大家说。“不这么干不行了,这一百多年的恶气不找个人替咱们出就出不来了。我是豁出动了,谁能帮咱出这口气我把心窝子掏给他,你没听人外国说:”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一群中国人是窝虫。‘“”这是夸咱们呢。“”我说你怎么回事?开头你讲话时我可一次没打断你。“
“对不起对不起,您接着说。”主持人抱歉地低眉含笑让赵航宇:“我只是有点激动。”
赵航宇亢奋地对大家说:“这说明外界也了解咱中国人的厉害,所以咱们推出这个人能不慎重么?”
“我们都明白了,这意见我们已经听得很透彻了。”众人一起说。“说下一个问题吧。”
“下一个问题,既然这个人对我们如此之重要,我们为找这个人多吃几袋方便面又有什么了不起?别说吃你几装方便面,跟我们说实话,我要把这话襄襄出动,老子在城里吃馆子都不要钱。”“我收回,我刚才说的那话收回。”农民企业家说生“吃吧,该吃只要能吃出个道理来,吃多少我都不心疼。”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咱们也不能那么干。我这人也就嘴上说点气话,真要把民脂民膏端到咱跟前,咱还真咽不下肚。”
“我们相信你。”大家抚慰赵航宇。“要不相信你们敢把血汗钱交给你去使,眼儿都不带眨的?”
“不是。我就是听着这话难过、揪心。”赵航宇脸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过眼镜片情真意切地望着农民企业家。“好事我什么进修忘过你们?你说去法国没叫上你们你真冤枉了我。谁去了?谁也没去至今我也不知道法国国门朝哪边开。都是听说,中赛委法国分会的同胞传话回来。”
“算我没说,算我没说还不行?”农民企业家拉着赵航宇的手诚恳地说,“你还不了解么?咱们多少年了?我就是一个粗人。”“了解。”赵航宇轻轻拍着农民企业家的手背说,“我不是冲你,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个,这么点事我也办不利索。”“你也别气了。”主持人说,“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那也没事了。咱们还是抓紧进行会议的下一议程吧,否则演出开始前就完不了啦。”
大家这才注意到后台已经进来了一些乐队人员和舞台工作人员,乐队的乐手们纷纷找了椅子坐下。开始调试乐器,条慕两侧响起一片吱吱呀呀琴弦声,舞台工作人员也开始装景片,打开大灯往天幕上投射。天幕上忽而出现白羊遍地的划原,忽而出现高楼林立的城市。坐在舞台上开会的人都扭过头去看。主持人拍着手说:
“注意了注意了,咱还是认真开会,如果谁对演出有兴趣,会后可以留下来观看。现在进行下一个议程。”
主持人俯首对赵航宇说:“时间比较紧,我看会议休息时间是不是取消?我们一边看录相一边讨论第三个议题关于中赛又和秘书处更名一事?”
“可以。”赵航宇叫站在幕边前工作人员,“把机子架起来,准备播那盘录相。”工作人员摆机器接电源的空档,赵航宇对大家说:
“通过前一阵的工作,我们发现中赛委和秘书处这两以机构的名称有一些问题,给我们带来了一些不便,有必要重新命名。”“中赛委这名字不是可以么?”一个烫着卷花头个体户模样的年轻股东说。“听着挺‘侃’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赵航宇说。“我们去印章社刻公章没人敢接活儿,说中央的委员会到我们这儿刻章没有过有明文规定车玺不能乱刻。怎么说都没用,非要大员的手谕。后来我们一琢磨,也是,这名称成官方了,容易引起误会,不好,咱别找麻烦。我相咱们这个机构还要突出民间色彩自发色彩。我们秘书处的同志想了几个名字,又都觉得不合适,譬如‘醒狮馆’、‘猛龙堂’。名字是很响亮,但没把咱那意思全表达出来,也容易被人当反动会道门取缔。这事还得麻烦大家动动脑子,取好名,要雅俗共赏,一听名就全扑上来。”
众人作沉思状。“不好起。”农民企业家说,“起名最难了。”
“我想了个上半句,”公司经理说,“你们听听合适不合适,全国人民总动员……”“忠义救国?”农业企业家说。“全国人民总动员忠义救国?”“不好,”赵航宇斟酌了片刻严肃地说,“隶什么国?救哪个国?国家很好嘛,蒸蒸日上,你这么危言耸听。记住,咱们是民间自娱,国家好了,老百姓吃饱了,才有这份闲心。你如此慷慨是出资认股难道不是因为你不但吃饱了还有很大的富裕?”“走向世界怎么样?”个体户说,“全国人民总动员走向世界委员会?”“也不好,含糊。”主持人看关赵航宇的脸色说,好象已经有个什么二十一世纪委员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