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想冲出去,但闭穴未解,又仆地跌倒。
朱泪儿咬着嘴唇,凄然一笑,道:“你用不着恨我,我说我是他的妻子,也只不过是自己在骗自己罢了,其实他心里只有那位林黛羽姑娘,我和你一样都是可怜人,我……我……”
说着说着,她也流下泪来。
唐琪望着她们,目中也已泪光盈盈,喃喃道:“冤孽,冤孽……”
她忽然抬头瞪着俞佩玉,冷冷道:“俞公子,看来你害的人可真不少呀。”
俞佩玉眼睛发直,喃喃道:“我害的人不少,我害的人不少……”
他对这句话翻来覆去也不知说了多少次,只因除此之外,他实在已无话可说,何况他无论怎么说,唐琪也绝不会同情他的。
唐琪扶起了唐琳,道:“现在,我的话已说完,俞公子你已可请便了。”
她似乎连看都已不愿再看俞佩玉一眼,连朱泪儿都想不到她的态度怎会忽然变得如此冷淡。
却不知这种三十多岁的老处女,对无情无义的男人最是深恶痛绝,就好像自己也上过男人一百多次当似的。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俞佩玉并没有错,只不过她拒绝承认这事实而已,只因她恨的并不是俞佩玉,而是男人。
朱泪儿见到她已扶着唐琳走回去,忍不住道:“唐姑娘,你已准备将这秘密宣布出去了么?”
唐琪道:“不准备。”
朱泪儿道:“那么……那么你将这秘密告诉我们又有什么用?”
唐琪道:“为什么没有用?”
朱泪儿着急道:“别人若不知道这其中真象,岂非还是要认为俞佩玉是杀死唐老庄主的凶手?”
唐琪冷冷道:“他对你既然无情无义,你何苦还要如此关心他。”
她嘴里说着话,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朱泪儿了怔了征,想去追,俞佩玉却拉住了她,道:“算了,让她走吧。”
朱泪儿大声道:“算了?这种事怎么能算了呢?你难道喜欢一辈子被人当作杀人的凶手?”
俞佩玉默然半晌,苦笑道:“我身上背负的冤名反正够多了,再加这一件也没什么关系。”
朱泪儿跺脚道:“有时我真不懂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别人害了你,你一点也不生气,别人替你急得发疯,你自己却一点也不着急。”
俞佩玉笑了笑,道:“你既然认为我对你无情无义,又何必如此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