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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堂工作告一段落后,浅见的身边发生了一件奇妙的事情。那一天浅见是晚上九点左右回家的,他发现自己家里的灯开着。自己不在家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的,因此浅见以为是早上出门时忘了关灯。可当他站到门前时,总觉得屋里有人。
浅见警惕地打开了门。只见厨房里站着一个女人,那人正在不停地忙着做饭。这女子身材苗条,一头长发。
“啊,你回来啦!”
女子察觉有人便回过头来。她的年纪约在二十三四岁左右,是位眉清目秀的现代女性。她的表情全都凝聚在那对细长而清秀的眼睛上,给人以一种魅力,仿佛轻轻一碰就要射穿什么似的。然而,她的浑身上下就像被雾霭所笼罩似地充满着谜一般的气氛。
但是,浅见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
“精次先生,对不起!这些日子我没在你身边。”女人毫不害羞地说道。
“我不是你的精次,我叫隆司,是浅见隆司。你大概把我跟什么人弄错了吧。你是怎样进到这个屋里来的?”
浅见犯愁了。今天早上的确是锁上门后才离家的。由于这个公寓里没有管理员,即使这个女人把浅见的房间跟她那个浅见弄错了的话,那么自己不在家时,她也是无法进入到房间里面来的。
“是钥匙吗?你不是给过我一把吗?别谈这个,大概是你肚子饿了吧?洗澡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女人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从厨房往客厅走来,同浅见撞了个满怀。
“是你!”
女人似乎终于发觉自己搞错了人。
“唉呀,我该怎么办呢?因为不管是声音还是模样都是那样像,所以我才会把人搞错了。”
女人困惑地站住不动了。她想用双手遮住面颊掩饰表情的变化,这情形足以表示她有多难为情。
“你到底是谁呀?”
由于一位年轻的女人突然闯进自己的房间里来,所以浅见不知道如何应付是好。
“我叫羽石记代子。真是太对不起了,你不在家时我跑了进来。虽然我也注意到房间里的模样有点不一样,但一想自己好久没来了,所以就……。天哪,我该怎么办呢?”
不光是搞错了人,而且还是跑进了一个男人的屋子里,甚至还到厨房里去做菜。
“你好像有这个屋子的钥匙,不知是从哪儿搞到的。”
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竟然有自己屋子的钥匙,这真让人心里不快。
“是精次先生给我的。”
“你那个精次先生是谁呢?”
“他就是以前往在这个屋子里的人。”
这样一来,事情隐隐约约地有了眉目。这个女人从以前住在这屋子里的人那得到了一把钥匙,加之屋子外面没有写名牌,所以她以为里面还是住着同样的人,于是就闯了进来。纵然那样,这也让人觉得太唐突了。她跟精次这个人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关系,可她又好像不太愿意讲。
“我再次为自己的冒失行为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这个女子坐如针毡似地就要匆忙离开这个屋子。她身穿高档衣服,佩戴着高级饰件,这些饰件虽华贵却又不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一切都让人感到上流社会的气氛和都市人所特有的精明。
“嗳,你等等!”
浅见举手挡住了正准备离开这儿的女人。
“我叫浅见隆司,要是你没有什么急事的话,我想请你一起吃饭,这可是你特意做的。”
浅见被这由天而降的大美人激起了某种兴趣。自离婚以来,他的生活中还没有女人闯入过。即使偶尔有性冲动,自己又懒得去寻找同女人之间的那种机会,所以他不光是精神上,而且肉体上也还一直保持着一种干净。
正因为这样,他缺少的不是女人,而是女人的这种气息。他不由产生了一种想法,不能让这个好不容易才闯进自己生活中来的大美人给溜走了。碰到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最为不失礼仪的做法是“请客吃饭”,而这时的浅见正处于这个地位。
“好啊,不过……”
女人虽然在犹豫不决,但还是很有希望的。说穿了她这样做就是要让浅见比常人更积极。
“请你留下来,你原本是准备同精次先生一起吃饭才做饭的嘛,要是让我一个人给吃了的话,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那么就承蒙你的盛情邀请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就这样陷入了面对面吃饭的窘态。
与在餐馆吃饭不同的是,这是在家里同一个女人一起吃她亲手做的菜。虽说这是刚刚相遇不久的两个人,却给人以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很久以前就在这儿一起生活似的。此外,女人做的是家庭料理,好像她事先已经掌握了浅见的爱好。吃饭可以迅速让一对不相识的男女亲密起来,其程度仅次于上床睡觉。
吃饭的时候,她写到她的名字叫“羽田记代子”,还断断续续地说到她以前曾当过办事员。她那说话的模样,就像是在挖掘那已经淡薄了的记忆。因而使得她那谜一般的从前生活愈发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吃完饭两个人必须分手了。就浅见而言,没有理由再继续挽留记代子了,可是他已经越来越离不开记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