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了,这可能是我离开诚诚最长最久的时间了。他满一岁时为了断奶、为了工作,把他送到了嫂子身边,刚学说话的诚诚管舅妈叫妈妈,喝娃哈哈把乳牙吃得发黄发黑。前途渺茫之际把他带回到身边,从此相依为命。中间有5个月居住在薄荷地旁边的四楼,8个月又送到他外婆身边,孩子瘦得像个小猴子一样,是外公吃的豆腐皮不养人吗?
三年前,我只身来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日日与这山、这水、这些山里的孩子为伴,他的成绩一再退步,增长的唯有体重,11岁的小孩,成年人的体重,我,倍感焦虑,却又万能为力。而今,因为疫情,连一月一见的惯例也被消灭了,思念之时,身心俱疲,开个视频,打个电话,终是缓解不了这份相思之情。 重复的听播放过无数遍的“云水禅心”,似乎内心得到了些许的平静。如果可以选择,我是愿意守着清贫,陪你慢慢长大,还是离你而去,去追寻自己的梦想,是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不敢舍弃现在的工作,至少有工作可以为我们母子的学习和生活提供物质保障。不知道远在600公里以外的孩子,也是如此的思念母亲? 看着身边的同事头胎、二胎、三胎,看着这些可爱的小孩,我禁不住去诊所里资询绝育环的事情,也幻想着能再有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是上天的恩赐。兴奋之余,又有些悲哀,多打了几个电话,丈夫一脸不悦的表情,我的开心、快乐、悲哀,终究只能一人默默吞咽。 能随时打扰的人是母亲,然后是父亲。双亲都年过花甲,嫂子的离开,家里的一切农活家务,统统甩给了二老,每日顶着烈日,在田间地头劳作,忙得没有时间搭理我的小情绪。毕竟,他们还要代替哥嫂的职责,养育两个少年。 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了那么久,感觉心情舒畅了一些。锅里还有两个皱缩的土豆,就算是今日的午餐了,这大概就是文字和音乐的力量,泄洪了,就通畅了。再熬两个月,就可以见到诚诚了,还能去老家吃陈猪腿,去看看爷爷,给他送点零花钱买水果吃,去珠江源洞口吃小锅米线,去马雄山顶四处眺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