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明显的老了。 那天,在电脑上翻阅以前拍摄的照片,无意间看到母亲的一张照片,那是我2006年结婚春节回家和母亲一起拍摄的,照片上的母亲胖乎乎的,笑的很好看。 人有时候真的老得很快,短短3年时间,母亲好像突然间老了很多,人瘦了,腿脚也不像以前那样灵便。生病住院前的母亲很爱美,把发白的头发染的黑黝黝的,如今再也没有能力去染发了,黑发和白发掺杂的一起,显得母亲尤其苍老。 我不知道母亲是如何想的,但我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把以前欠父亲的都补偿给母亲,让她不再受苦,不再受累。 耐不住我三番五次的劝说,母亲就在每年的四五月份天气不热不冷的时候,来我这里住住。没来几天,母亲就感觉有点不适应了,“我不会做饭,又不会看娃子,来了也没啥用。”一到周末,母亲就给远在老家的养父打电话,家里养的猪啊、鸡啊什么的一个个询问个遍,未了,再来一句“我不说了,浪费电话费,过几天就回去。” 母亲选在周末打电话,因为那个时候打电话话费便宜。 清明节回家,车行驶到我家街口,母亲听说我们要回来,就和继父一起到街里买菜。我们就在那里下了车,等待母亲。 母亲和养父两个人,很少买菜,一方面家里种的有,另一方面也舍不得花那个钱。 远远的,我看到养父提着一个竹篮出来,母亲趔趄着紧紧跟在后面。我的鼻子猛然间酸酸的。 母亲住院的时候,由于脑出血,血块压迫神经,导致母亲精神异常暴躁。住院的第一天晚上,护士给她吃了两次安定都无济于事,母亲整整闹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去找主治大夫,他给我写了一个药名,是进口药物,医院没有,让我去街上的药店看看。 下午5点多钟,街上飘着小雨,我一个药店一个药店的进,从街道的南头走到北头,当时的我就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买到药,这是上天对我的考验,买到药了,母亲就有救了。最后在街道最北头的一家药店,我买到了这种药。临走前,一个劲的对店主说谢谢。 母亲最终逃过了这一劫。 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母亲从县城医院回到家的当天,邻居们都来看望,说起了母亲脑出血突发当日的情形。那天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母亲把积累下来的衣物,收拾了一大竹篮,趁着天气好去路边的小河里洗。从早上一直洗到中午,回到家门口,遇到几位邻居就聊起了家常,没说几句,就突然倒地,嘴里开始吐东西。 单位组织体检,不知道是由于紧张,还是家族遗传,血压高。自己也就没太在意。某次回家,就随口跟母亲说了。 前几日,母亲就托人买了些红皮花生,给我寄过来,叮嘱我泡醋吃,说这样降血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