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的躯体躺着,没有了灵魂,
迟钝地打着呵欠,愚蠢地凝视着,
无精打采地呆在伊甸园的花丛中。
上帝陷入了沉思。
思考的问题非常重大,把上帝拉进了梦乡。
乌鸦笑着。
他咬着上帝唯一的儿子——蠕虫,
咬成蜿蜒扭动的两半。
他把蠕虫的后半段塞入男人的体内,
带伤的一端悬在外面。
他把前半段向前地塞进女人的体内,
前半段向深处爬行,然后向上爬着,
并从女人的眼里向外探望,
叫唤后半段快点过来接合,
快一点哪!因为实在痛苦。
男人醒了,身体被拖曳着穿过草地。
女人醒了,看见他正在过来。
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上帝继续睡着。
乌鸦继续笑着。
(吴笛译)
(吴笛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