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母亲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那我就是母亲的第四个小棉袄，父母养育了我们这么多孩子，如今他们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母亲皮肤白皙，笑起来很亲切，我喜欢母亲的微笑，还有她身上那股咸咸的汗水味道。那是母亲特殊的味道……
父亲是64年从河北当兵转业到新疆兵团的，母亲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团场，当时团场是一片荒凉的土地，老一辈们打土块，割苇子，栽树，开荒地…… 母亲很勤劳，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当天蒙亮时，她总是蹑手蹑脚地起床，做好早饭，油灯下母亲瘦弱的腰身显得更加弯曲了。 等天亮时，我们上学了母亲又扛上锄头到田间去锄草。为了节省开支，我们家总是老大的衣服给老二穿，依次类推往往穿的最旧的是小妹，为了我们身体更强壮些，她总是把稀少的白面馍留给我和小妹，她自己吃的是那难以下咽的包谷面馍！ 小时候，我总带着小妹去路东的菜地去找她，曾经多少次站在田边呼唤母亲，她气喘吁吁地跑来。这时我发现母亲的脸已被太阳晒破了皮。汗水已打湿了她的背心母亲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的番茄递给了我：“快吃吧！”那番茄那甘甜的味道至今难以忘记。这包含着母亲给与我们的真爱。 母亲很会做饭，每天放学回家时，厨房里总是飘着一股香味。忘不了母亲做的金灿灿的玉米面锅贴，绿莹莹的榆钱蒸饭，还有抹着油芯的狗鱼儿，狗鱼儿可是当年小河坝中的天然绝品，是大姐给母亲的送回来的。 多年之后我们已是成年人了，母亲已两鬓斑白，体弱多病，严重的肺心病把母亲折蘑的奄奄一息，那天母亲被送到急救室，整个上午母亲心跳弱了，瞳孔也放大了，医生说料理后事吧，随之，我们痛哭起来，母亲似乎听到我们撕心肝裂的哭喊声，她不愿抛下我们孤独的离去，竟奇迹般的苏醒了。我们姐妹抱在一起为母亲的坚强洒下了热泪。 母亲，女儿想对你说：虽然您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女儿愿意不愿其烦地为您打手势，直到您看懂为止。您的脚步虽然太缓慢，但女儿愿意牵着您的手慢慢向前走……我默默祈祷着。我多希望上苍能赐给我一双神奇的双手，让母亲的身体早日康复。 那日傍晚，我们全家一起去看望母亲。正是夕阳西下，晚霞把大地染红了一遍。 母亲拄着拐棍，蹒跚的脚步向门外走去，望着母亲被晚霞染红的脸，那饱经沧桑的双眼，银河般的发丝在斜阳中发出点点红光。她不停的挥手跟我们挥手告别，母亲在晚霞的余晖中不断招手为我们送别。 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 二、童年和记忆 那个无情又略带寒意的秋天，父亲被划为右派，父亲只留下一地凄凉孤独的落叶，母亲只是双眼噙着泪花在痛苦中逐渐变为坚强，那一年，我只有七岁。 只因为小时候我看似一只瘦弱的小猫，所以记忆中，我的哥哥姐姐们都很疼爱我，甚至胜于我小妹。 父亲的离去无疑给母亲增添了很多负担，那些男人该干的活都落在母亲的肩上，只依稀记的母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那时的劳动强度是很大的。母亲手掌上常常会磨出许多血泡。血泡渗出白的红的血水。 母亲没上过学，不认识字。所以她一直以来就鼓励我们多学习文化知识，母亲为了我们兄妹们能吃饱穿好，自己的衣服总是补了又补。母亲贤惠能干，常常把榆树上的榆钱和面拌着，蒸出香喷喷绿莹莹的饭，这样可以省些开支。 有一年我上学了，小朋友们都常叫我“劳改犯”，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此词的意义，可是我知道是在侮辱我，践踏我的意思，我便哭着跑回了家。我问哥哥为何别人要骂我，哥哥眼含泪水支支吾吾的遮掩过去。 母亲从田地回来了，满脸的汗水都打湿了头发，我便跑过去抱住母亲抽噎问道：“妈妈，小朋友为啥骂我劳改犯？劳改犯到底是啥意思？” 母亲听到之后，泪眼迷茫呜咽着说：“这些小孩太调皮，再逗你玩。” 母亲最终有句话，让我依然记忆犹新：“再苦再难，我们这个家也不能散掉！” 从母亲的话语中我似乎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但哥哥姐姐从来不给我说这件事的由来，他们知道我只是个孩子，一个天真幼稚，纯洁善良的小孩子，如果告诉我这一切的由来，会过早的给我心里埋下阴影！这就是母亲和哥哥姐姐们的一个善意的谎言，只到五年后，父亲回来，我才知道父亲去劳动改造去了。 在我的童年里，依稀记得有母爱一直围绕着我，母亲温暖双手常常在我的头发上爱抚，亲切，耐人寻味。哥哥姐姐一直疼爱着我，在学校里我时常受到男生的欺凌，耻笑！我的童年世界里彩色的一面少于灰色一面。就在这样的一个曲折的环境里我慢慢长大成人，我的理想就是长大后能挣钱时，给母亲买一件最漂亮的衣服。记的我工作时第一份工资全寄给了母亲。 父亲回来之后，母亲脸上多了以往笑容，毕竟家里有个当家的，风风雨雨的这些年，母亲又当爹来又当妈。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母亲一夜之间白了头！ 童年这么多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一直在我心底翻滚，父亲的事情，母亲的辛劳一直在内心触动着我，一直为我有这样的勤劳善良的母亲感到骄傲，这是我童年中最大欢乐！ 母亲已经离开人世间两年了，在我的童年世界里一直忘不了母亲，在我灰色的记忆里我不在有颓废忧伤，只因有我那善良的老母亲一直伴着我走过每个春夏秋冬…… 三、思念 思念的情感一直埋藏心底，似尖刀剜心，有些痛，却还是在坚强的思念母亲 我的妈妈呀，每当一想起您，心里痛的如一堆沙石压着。也许思念太久了，想释放这种沉重的痛苦，可又觉得这种痛自然而然不由从心底泛起，其实，一直觉得您就在我身边，昨晚翻箱倒柜的把您的相片翻了出来，放在枕头边，睡着了，累了便在梦中有了您。我想是真的想了，便翻开相册，寻觅，寻觅你的味道，你的微笑，你的影子…… 妈妈您知道，我生命中最重要最亲近的人就是您，可是，就在每个孩子再给自己母亲过节的时候，我却享受不到这种温馨的感觉。或许我只有在记忆中回忆你给我的感觉。昨日，阳阳对我说：“妈妈，要过母亲节了”。那一刻我的心又在作痛。您感觉到了吗？我的老妈。 天堂一定很美，我留了一封用文字抒写的散文给您，记得小时候给您说过我要当个作家，要写好多好多字给您看，还记得吗？知道您不认识几个字，也知道您喜欢我写字，也喜欢我成才的样子，就这样依然这样写着。您一定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和微笑吧？ 在每个属于您的节日里，我都会按时给您送去文字和微笑，天堂的老妈，我真的好想您了。魂牵梦绕中，您感受到我对你的思念了吗？ 五月的清风和白云是这样的纯净，我一直把它们当做您的化身，您在我心中是最美丽，最伟大的妈妈。我一直这样追寻，追寻你的足迹。 如果还有来生，我会在远远的地方一直等待您，就这样就这样还做你的女儿，这一生都无怨无悔。眼泪再也不能代替我对您的思念，您在天堂里看着我呢，我会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