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走了好远,也带走了好多。父母走了好远,却时刻带着对我们的牵挂! ——题记
慢慢的,我们从懵懂的幼儿园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大学,走向了社会。那份在身边时的殷切嘱咐,独自求学在外地时的无数叮咛,都是来自父母的期盼,并未有一刻停止。 我记忆里的小时候,是爸爸骑着老牌自行车前杠坐着我,那时嘟嘟囔囔指手画脚的滑稽模样。有时爸爸会低头逗我,“非跟着我来赶集,又想吃嘴了吧,说着这不买那不买,跟着来了也不买”的话,多数情况下,都是在我作势要哭变上一副委屈的小脸时,他就买来了所有我爱吃的东西。 然后锁了车,掐着我没(mò)过他的头顶坐到了他的脖颈上。我就那么吃着,笑着,扒拉着他的头发,往往手上还有很多食物屑,可他却不以为然,我咯咯的笑,他便咯咯的笑。 我记忆里的小时候,是妈妈为我在学校犯的错而着急上火以至于嘴上起了很多泡,那时爸爸去外地做工有些时日了。整整两天,她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到了星期天下午返校的时候,我龌龊着,但最终面子战胜了一切,我拎起书包去赶最后一班到县城的车。 当车子刚刚启动的时候,售票员就问我,那个车外挥手的人是不是在叫你,当我向外看的时候,老远的就望着她一手拿着一件厚衣服,一手攥着我学校吃饭的卡。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跑,歪歪斜斜好像随时都会摔倒。来到车前,她絮絮地说了好多:“卡不拿着怎么吃饭,冷了加衣服什么什么的”,售票员催促了她才停下。 之后便站在车子刚停的地方,望了好久好久,也许阳光刺着了她的眼,用手遮着还是望不到边。她是不是忘了我犯的错?是不是忘了她已经两天忍着没给我一句话。可我没忘,没忘这两天里她很多次欲言又止,很多次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没忘她一手拿衣服一手攥着卡嘶喊着我的名字,没忘,当时我都不敢回头望站在那里望我的她。阳光反射在“饭卡”上,有一道耀眼的光,是否能把眼泪照回眼眶里? 慢慢的我长大了,真正的离开了家,离开了那个没有虚伪和烦恼的地方,离开了那个不管多晚都有两个等你的人的地方,离开了那个有狗叫鸡鸣的地方,离开了那个处处炊烟的地方。可我不知道我在哪?我又属于哪?只记得上周给妈妈打过一个电话,她说爸爸上个月干活的时候钢筋把小手指打断了半截,晚上输液消炎,白天继续做工。 只记得上周给爸爸打过一个电话,他说妈妈,有慢性阑尾炎,疼起来牙咬得都能渗出血来。母亲识字不多,但现在尤记得小的时候哄我的那首童谣,白天工作的时候累了,疼了,她就哼童谣,那么多年了,她还记得,记得那么清那么清,可现在她只能哼给自己听。电话的最后,她交代别告诉你爸,他交代别告诉你妈。之后我便哽咽的不能自已。 回头从新审视自己,这些年我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一批人走,一批人留,换了一茬又一茬,可陪伴自己的始终是父母。晚上失眠的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会想起坐在爸爸肩头他给我买的那包糖块,可我至今回想不起来那时颗颗甜到了心窝里的味道是什么样?我会想起他们吃力抱起我脸上却是很欣慰的笑容。可现在,几年前却是最近一次抱起父母时,轻飘飘身体带给我的震撼依旧清晰如左。 有一天轮椅上,脖子的衣领上沾着些许饭粒,呆滞的目光永远对着一个地方,两耳充斥着喧闹和嘈杂,心里念着儿子或女儿迟来的电话,来看望亦然成了奢望。萧瑟的院子里也许有一丝阳光,可总也照不到身上。也许这就是我们将来的境况,因为我们也有为人父母的一天,也有老的一天,也有不能自理没用的一天。朋友细想想,对自己的父母,你始终就心安理得吗? 时间可以挤挤,工作也可以缓缓,亦可以换换,可父母呢,只有一双,自己的父母自己去孝,这才心安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