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风尘(7)
时间:2022-10-02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萧逸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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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不是别人,也是本书主角之一,叶砚霜的未婚妻李雁红。自从她由父亲口中知道自己终身已许配那叶军门之子,芳心真不知是喜是忧,久闻那叶砚霜乃前辈高人南天秃鹰爱徒,有一身高技,更以才貌出人见闻江湖,只是自己从未见过他一面。此次风闻他父竟屈死狱中,砚霜母子为奔父丧,也不知浪迹何方,这一急真恨不得能插翅会飞,好去找到那叶砚霜。但她终是一姑娘家,行动多有不便,好在她也是自幼随华山侠尼一尘子习艺多年,练有一身惊人功夫”左思右想竟打扮成一书生模样四处游荡,借此好寻那叶砚霜。可怜她孤身一女四处飘摇,堪堪一年,竟毫无那叶砚霜下落。
不一日来至这山东地面,巧逢双怪黑夜劫车,这十车黄金乃朝廷发放在北四省旱灾难民所用,随车护送镖客众多,怎奈对方匪类竟是绿林道上闻名丧胆的南荒双怪。这一来,镖客虽多,竟无一能敌。那纪商竟在事先先行劫下致送山东巡抚请求派人保送的公文,故而人手愈发不敌。那李雁红初生之犊哪知厉害,路见不平,夜闯虎穴,才一接掌已知不敌,急速奔逃。不想却巧逢叶砚霜,发觉这少年功力深厚,较己过之,且面貌英俊已极,交谈后更觉对方诚挚浑朴,不似匪人模样,只是不解为何身居匪穴。再以此心牢念那叶砚霜,竟未思与他详谈,这一回舍平静后,愈发认为对方诚挚可感。勉强留了三天,再也捺不住了,竟然再探虎穴暗访那年轻人,看他究是何等样人,如真是好人,自己也好设法予以点醒救他出来,不想却在此听得这年轻人一番情语,句句辛酸,把这李雁红听得凄然泪下,心想好一个痴情种子,但不知他那守容妹妹是哪一个?竟有如此福份得此俊郎。想到这愈发认定这年轻人有一番动人遭遇,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此时竟由梁上飘身而下。
那砚霜此时尚在喃喃吃语,哪知身侧站一书生,只闻他道:“守容啊,你可知你的叶哥哥此时深入匪穴,险些命丧那乔平黑炁掌下。守容啊,你来吧!哥哥看你一眼也闭目了……”说着他竟哽咽泪下,旁边的李雁红更哭得泪人似的……
那砚霜正在伤心泪下之时,似听得身侧有唏嘘抽泣之声,不由暗暗生疑,一偏头,这才看清竟是那少年书生,此时双目红肿留痕,犹正对己抽搐不止,不由红着脸道:“这位哥儿,你来此作甚?当心前面有人返转,你万不是那老怪敌手,还是快走吧!”
那俏书生闻言泣道:“原来你竟是一个好人,只怪我那晚太匆忙,竟撇你而去,害你受此重伤。久闻那黑炁掌中人必死,不知你怎可逃生,现在还要紧不?”
砚霜见这书生对己竟一往情深,关怀备至,好似还为己哭过,不禁感动异常,伸出了左手轻轻抓住了那书生之手,就觉人手细腻异常,肖时也顾不得想到其它方面,谁知那书生竟自一阵脸红,挣脱那手,口中道:“你你……”忽然悟想到自己此时是男身打扮,怎怪人家有此举动,不由又把手递过去,让他轻轻抓住,鼓起勇气又道:“你现在还能动不?”
砚霜轻轻摇摇头道:“虽不能动,已不要紧了,再有三天就许能下地了,只是要脱离此地怕不能了。”言罢不禁长叹一声。
李雁红闻言抬头想了想道:“这样好了,我现在背你先逃离此处,到小弟处再说。”
砚霜闻言感激泪下道:“如此苦了贤弟了。只是这水竹塘戒备森严,贤弟你可要小心了,若无把握还是不动的好,否则连累贤弟,愚兄的罪就更大了。”
那书生闻言道:“你只闭目不动,一切都由我啦,你别怕!”
她说着竟拿起一床被单炁一阵紧扭,成了一粗如儿臂的绳子,在砚霜身上系了个十字交叉结,单手一抡,竟将砚霜提起在背后一甩,系好又加上一道细绳。这才要走,那砚霜又道:“贤弟,愚兄尚有把剑在枕旁,请就便带着。”
李雁红哼了一声,顺手拿过,这才一纵身上了窗,再一窜身已至那树下,竟见有两条黑影急急地驰过,心想好险。那李雁红虽身负砚霜,一身轻功仍是了得,轻登巧纵,一路翻腾,竟出去了数十丈,眼前已来至墙下。砚霜在背后道:“贤弟,你这身轻功真愧煞愚兄了。”
那雁红闻言一笑道:“你可别客气,谁不知你的功夫好?那晚上不是你手下留情,小弟我怕此时早没命了。”
砚霜此时愈听那音调愈嫩,竟似童音,不觉问道:“贤弟,你今年有十几岁了?这身功夫怎么练的?”
那李雁红闻言半天才道:“我呀……唉!你管这些干什么?反正不算小了就是了。”
砚霜还当这书生小孩脾气,闻言不由笑道:“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贤弟可别生气。”
那书生道:“生气倒不会,你这会儿感觉好点不?”
砚霜道:“没什么关系,贤弟你放心跑吧。”
这书生答应一声“好”,只见她一提气猛一窜,竟上了那两丈多高的墙,再一飘身已下墙头。眼前是一片水塘,砚霜又在背后道:“贤弟,过桥时可得小心点。”
李雁红道:“不妨事。你看我的吧。”
她竟舍桥不过,纵身入那水塘中央,脚一点那池中乱石,竟又二度腾起。砚霜暗惊这人小小年纪,居然能负人施展出“蜻蜓点水”的绝技,轻功可谓已至登峰造极地步。那李雁红背着砚霜跑了好一阵,也不禁额角见汗。砚霜见状不忍道:“贤弟还是停下稍歇会儿吧!”
不想那口中热气竟使那书生忍俊不住,一面痒得直笑,一面道:“大哥,你可别说话,我真痒得受不了……”
这一想到痒,连砚霜鼻中呼吸的热气也感受不了,不禁直抖得香汗淋淋,口中不由道:
“大哥,你别出气好不好?可痒死我了!”
砚霜心想不叫我说话还行,不出气不完蛋了?嘴中不觉又道:“兄弟,还是放下我吧,好在已离他们远了。”
这一说话,那李雁红竟再也忍不住了,不觉咯咯笑出声来,口中还道:“好好!我放下你。我的天!叫你别说话别说话,怎么还说。”
言罢已把胸前麻花扣解开,放下了砚霜。砚霜心想:这位小兄弟方才那一笑可真像我那守容妹妹,堂堂男子汉长成这种模样可也真有点伤脑筋!不禁用一双俊目细细地看了看这李雁红,愈觉得他粉搓玉揉,简直无一处不似美人胚子,只是长在男人身上未免就显得太娇嫩了。那书生见砚霜一双俊目朝着自己发呆,不由脸一阵红把头低下,再也不敢抬头看砚霜一眼。砚霜不禁叹了口气,心想:完了,他居然还害羞,这不和女人一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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