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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大片云霞,渲染出一天绚丽的玫瑰异彩——
陌上野菊,起伏着金色的波浪——一天异彩,万倾香光,勾画出这多彩多姿的,片刻绮丽黄昏,和风袭过,带来了盈空扑面的郁郁清芬!
杜铁池缅思着今后的一切,心里充满着离奇的幻想。
已经到了他平日晚餐的时间,只因为刚才吃了那两枚冬果的缘故,现在肚子一点也不觉得饥饿。信手拿起桌上的洞萧,正待吹奏时,陡然,他听见了一声清晰的猿啼之声。
深山猿鸣,原来也是常事,五年来,他早已习以为常,不足为怪——只是,这声猿啼,分外清晰,仿佛站在眼前!杜铁池心中一动,信步向室外踱出。就在他足下方自跨出门槛的同时,他听见了更为逼真的第二声猿啼声。紧随着这声凄厉的啼叫声后,一条白影,陡然间,由岭前松间坠落下来。
杜铁池惊视之下,那物件就地一滚,跃身站起,竞是一头全身白毛,高有五尺左右的硕大巨猿!
火眼金睛,长发拂肩,这畜牲也像人那般的直立着——
杜铁池陡然忆起,五年来曾数次目睹这头白猿,最清晰的一次是当年雪夜,自己正在寒窗夜读时,这畜牲人立松前,远远窥伺着,待自己发现赶出之时,它已遁迹无踪!
当时人猿对面,白猿呜呜低鸣,井无伤人之意,较之昔日明目张胆,白昼进袭,却是大异其趣。
杜铁池返身进屋,就手把置在壁上的长剑拿起来。再次纵出!
白猿怪叫一声,身形疾退数尺。
杜铁池忽然发现到,它雪白的毛身上,竟有显著的几片血渍——
这一突然的发现,使得杜铁池心中一愕,顿时止步观变!
那头白猿剧烈的跳动着,一双长臂就空乱舞,不侍对方同意,径自向着后岭上,翻越上去!
杜铁池叱一声:“畜牲——”猛地起步就追!
一人一猿,翻越后岭,约十数丈,杜铁池陡然止步,心忖道:“我何必与它一般见识,紧紧追它作甚?”
前面白猿见杜铁池忽然止步,不禁发出一连串怪叫之声,长臂频挥,大有督促杜铁池继续后追的意思!
杜铁池心中一动,不禁又忖道:“是了——猿性通人,看它这番急相,莫非有什么求助于我不成?”想到这里,心正犹豫。
前面白猿,叫跳更剧,不时地哀鸣着,现出乞怜之意!
杜铁池一压剑身,冷笑一声,再次纵身过去,白猿见状,即速跃起,怪叫着,继续向后岭扑翻上去。
前行是一片峻峭的山岭陡坡。坡上满生着参天的古松,一面是深山峻岭,另一面却是陡峭的峭壁深渊。
杜铁池昔日游山至此,无不立足为戒,原因是山势过于险恶,冒险再进,即有失足坠涧,粉身碎骨之虑,想不到前行白猿,竟然把他带来这里。
他站立住身子,冷叱道:“畜牲!你带我来此,究竟何意?”
白猿见他止步,不禁咭呱怪叫起来,不停地翻着筋斗,一双手脚更是连连比划不已。
杜铁池心知有异,不由长叹一声,说道:“看来我也只有随你去了,只是山势太为险恶,你却不能走得这么快法,要不然,我可是跟不上你——”
白猿嘴里咕呱怪叫着,也不知它说些什么,陡地又反身向岭上攀去。
杜铁池把心一横,小心翼翼地随后向岭上攀去。
这么一来,可就看出两者之间的差异来了,杜铁池虽然自信五年来,已培练出极为高深的轻功造诣,然而究竟不比野生野长的通性灵猿!
猿上行不远,杜铁池已被拉后了老长的一大段。
此时天寒风冷,吹得人衣衫飞扬。
一片白云由眼前升起,近到拂身而过,更似泛起来无比的寒意。
杜铁池足尖一滑,打了个跌,所幸他迅速地攀着了一根树干,未曾滑下,却禁不住吓了一身冷汗。抬头一看,那头白猿,由左侧绕过,迅速地向后岭翻越过去。
杜铁池慨叹一声,心忖着:“畜牲,你可把我害苦了。”就在这时,他耳中听见了一阵凌乱的鸣叫异声。不可否认的是猿啼声音。只是,却不像方才白猿的啼叫声,况乎这阵子惊心动魄的鸣叫声,显示出像是有很多头白猿的同类聚集在一起,绝非是仅有一只。
猿声凄厉,鸣惊四野!
像是两阵交锋,不时地窜高纵矮,腾飞跳跃,那么猛厉地拼斗着。
杜铁池一时大感惊异。
他虽说居住雁荡达五年之久,只是这种通灵兽类并不多见,像这般成群对殴的场面,更是未曾闻过。好奇心促使他顿时忘却了眼前的山势惊险,遂即加速向岭上翻越过去。
前行的那头白猿,瞬间又出现在岭脊之上,口发鸣声,连连跳动不已。
杜铁池咬紧牙关,一连三个腾跃势了,已把身子扑到了近前!他身子方自登上岭脊,当前白猿身形一转,已消失在岭坡背侧!杜铁池忙赶上去。他足步方自跨过这片山脊高地,顿时为眼前这番大异景象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