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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4日傍晚，刚从工地回到家。三婶就对我说：“你姐家（姐夫）回来了，你去跟他说说话。”我很吃惊。但是，时隔十八九年，在这快要中秋节的时候，姐夫能回来看看我的父母，看看我的姐姐。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去见见我的姐夫。车子推回家中，走进父母做饭的院子，见姐夫站在院里。说了声：“哥你回来了？”随即伸手与姐夫的双手握在一起。这是一生中第一次与姐夫握手。随后说了声，“哥，来坐屋吧！”不一会儿，妹妹也来了与哥哥聊了起来。 不见姐夫已近二十年了，听妹妹说：“小蕊（外甥女）十四岁时咱姐他俩就离婚了。”又听父亲说：“你结婚时（1996年元旦前夕）你姐家还开车回来去迎亲。随后，我给他钱，他说啥也不要。但是，不知道那时他已和你姐离婚”。 姐姐比我大十岁。记得小时候，每年春节时与母亲去外婆家，都会见到外婆的小屋的墙上贴着姐姐获得的一些奖状。记得那些奖状或是三好学生，或是先进工作者。也记得姐姐给我两毛或五毛或一元压岁钱时，要我好好学习的叮咛。 大一些的时候，才知道姐姐和我是同母异父。听父亲说，姐姐的父亲是外婆的上门女婿，但是母亲怀孕另个月时，她就嫌我母亲这不好那不好，以我母亲好吃懒做为由要和母亲离婚。但母亲坚决不同意。（实际上他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如果母亲生个男孩了就好好过日子，生个女孩就离婚。）就这样婚姻勉强维持了几年。姐姐三岁时，姐姐的父亲就和母亲离婚了。姐姐归母亲抚养。母亲整天以泪洗面。后来是姑姑的公公出面找到外婆，从中为媒撮合父亲与母亲。姐姐在外婆家住了几年，十几岁时姐姐的父亲在父亲和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姐姐要走了。（因为这期间姐姐的父亲又经历了几次婚姻，但那几个女的都未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如果不是前几年，父母听姑姑埋怨姐姐不知道报恩：（“当年姐姐的公公婆婆及父亲为了把姐姐要走，没少去找姑姑和姑父帮忙，姐姐才成了城里人有了正式工作。如今退休了还有养老金。”）姐姐为什么会被接走的原因将会永远成为一个谜。就这样，我的父母一直被蒙在鼓里几十年。父亲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地对姑姑说：“即便我不是明枝（姐姐的名字）的亲生父亲，你嫂是不是明枝的亲妈？不让我知道还行，但你不该瞒着你嫂”。 最初，到姐姐家是在1983年前后，那时姐姐和姐住在现在的豫中纺织厂北，那时的皮革制品厂斜对面的家属院里。一排低矮的红砖红瓦房，面积也不大。阳光洒在幽静的小院里，和院中的几盆不知名的花，问了姐姐才知道有一盆的花叫文竹，另一盆叫含羞草。还有一盆叫君子兰。（那时我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这些花）。那时也与哥哥一起去过姐姐家几回。1989年4月，因为刚分配工作不到一年，单位效益也不好。半年多都发不了工资，情绪很低落。因而想问姐姐要个钱买部收音机。那时，全然没考虑到姐姐的家庭情况。姐姐那时住在许昌市热电厂南面、水泥厂北面的一个楼上，我是踩着外面的焊制的楼梯上楼的。跟姐姐说明原因后，姐姐给了我二十元钱。那儿的环境很不好，每天触目的是路边的杨树叶上和房子砖缝里的粉煤灰，天空里也布满了尘埃，整天都看不到蓝天白云。 1997年哥接了公司的宿舍楼的工程，因为那楼与附近的一住家户挨得近，随后在与那住家户的主人的闲聊中得知姐姐那时已离婚，原因是姐夫在外面又找了一个比姐年轻的。刚听说时，我们还不相信。之后问姐时，姐才说了实情，并且还让瞒着母亲，怕母亲因此而伤心。1998年，妻子因为生产住进了专医院的那段时间里，每天早上当我看到姐姐一大早就提着饭盒（里面或是煲好的鸡汤好或是别的饭菜）来到医院时，我就很是感动。心中在想等儿子长大了一定要知道待姑姑亲。直到2002年，姐姐第二次结婚时，母亲才知道这件事。 2006年，外甥女有了小宝宝后，姐姐就一直住在外甥女家。那时还不知道姐姐又离婚了。两次的婚姻挫折。给姐姐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不知什么时候起，好像是2011年时，母亲就说：“现在忘性很大，自己放的东西总是记不住放的地方。因而钱和别的东西没少丢。有几次你姐从郑州回来买了东西，不是忘在了火车上、就是忘在了公交车上。有时还会迷路。”那时，还不知道姐姐已出现了脑萎缩。本来患脑萎缩的人就变得落落寡合、不善与人交往，姐姐再住在外甥女家。外甥女和外甥女婿白天又忙于工作不在家，姐姐就更加孤独。外甥女为此也很苦恼。为此，今年春天，外甥女把姐姐送了回来，回到了我们这个大家庭。希望姐姐能够在父母和我们兄妹们的关爱中生活的愉快些、活泼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