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的是去年的十二月十六日,对我家是个难忘的日子。而对妹妹却是个痛苦的记忆。 那天晚上十点四十左右,刚刚进入睡梦的我被手机铃声惊醒。接了电话,弟弟告诉我说:“二哥,你睡了没有?”我说:“刚睡”。然后弟弟又说:“你赶紧起来吧,俺姐出车祸了。”我很惊讶! “你说啥,在哪儿?” “在后张庄路口”。 挂了电话后我急忙穿好衣服,骑车赶往出事地点。到那儿时只见外甥女坐在路口妹夫骑的电动三轮车上抽泣着,车的东面一米远处躺着一辆旧摩托,摩托车西北面的地面上有三十公分见方的血迹,周围有一些车子被撞后的碎塑料片儿,两个警察正在勘查事故现场,拿尺子量着距离,一个警察在做着笔录,摩托车西北面十五米左右的地方,是外甥女骑的被撞的电动车,骑摩托的青年和妹妹已经被救护车拉往市中心医院抢救。我把妹夫骑的三轮车骑回家后,警察已把两辆事故车辆拖上了车,拉走了。外甥女坐了警车去了医院,我骑了电动车也赶往医院。 到医院时,妹妹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大夫向妹夫交代着要办的手续,该签的字。之后才知道事情的缘由:十点多时,外甥女去驾校回来,走到后张庄路口被一辆黑色小轿车撞了后逃逸。外甥女给妹夫打电话,妹妹因为那时还没脱衣服因而急忙赶去,收拾好散落的书和别的东西,正往车把上挂外甥女的包时,被后面的一辆摩托车撞倒在地。当妹夫穿好衣服赶到现场时,妹妹已倒在血泊之中。躺在地上的还有那酒后驾驶的青年,并且还是无证驾驶。外甥女也被吓得不知该咋办,因为妹夫远远地看见只有外甥女一人,去了之后问外甥女;“你妈呢?”外甥女说:“我也不知道。”随后,才看见躺在花坛旁边的妹妹。 在做了ct和x光彩超以及磁共振检查等几项之后,根据医生的诊断,妹妹的右脚属于粉碎性骨折,腰部也有轻度骨折,并且胸腔还有淤血。因而,第二天上午就做了胸部清淤手术,妹妹昏迷了两天才清醒过来,并且还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十多天后,又做了脚部骨骼复位手术。 肇事者的亲属是在出事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十八日下午,才与我们见面,向我们受害方道歉,解释。其实他们在十七日上午就应该这样了。虽然如此我们也没过多计较什么,按正常的处理,仅酒后驾驶和无证驾驶就够他住几年监狱了。但考虑到他刚结婚不久,并且还有个三个多月的孩子。我们没多追究什么,只要求他们能出钱把妹妹的病治好,其他都不重要。他们也是农村的,我们也体谅他们的处境。特别是我的母亲她本身信佛,有一颗菩萨心肠。她不止一次的对妹夫说:“咱无论如何可不能把人家住监狱呀,只要他们把冬琴的病配合着看好,咱啥也不说。能和和美美的把事情解决了就行,可千万别把事情闹大,那样对咱、对他都不好。” 在办事民警的帮助下,在肇事亲属的配合下,妹妹的这次车祸得以妥善的处理,肇事者的亲属付我们医疗费及康复费用共计十二万元人民币。虽然如今已经花去八万多,妹妹还不能从床上坐起来,一切还不能自理。但我们会精心照顾她,更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关于撞了外甥女后逃逸的车辆警察,通过监控查处了那车的主人,只是这件事处理得不尽如人意。因为那车走后又十分钟左右,才出了后来的事故,警察没有划分那车主的连带责任,只让车主和妹夫协商解决,妹夫问车主要五千元,那车主只给了三千元。按理说那肇事逃逸的车主应该负三分或四分的责任,因为那是前因,没有那前因,也就没有后果。但事情已成定局,再说什么也没意思。 在重症监护室门外了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有人因车祸而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的。并且还有因抢救无效而被推走的。在一楼骨科每天也有因车祸来接受治疗的病人。看到他们脸上的悲伤,听着他们痛失亲人的哭声。我在心中除了祈祷之外更多的是祝愿:祝愿好人一生平安。!同时更想奉劝人们:为了你和他人的生命和健康,请牢记:“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千万别做马路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