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前,陪家人一块把病重的岳父送省立医院诊治,病因确诊,疗效甚微,不几天又将老人送到地方医院做一般性治疗,这确实是无法的一点希望了。 一晃,驻京一月结束,在这难熬的日子里,不时听到岳父病情的信息,时好时坏,总看不到明显的疗效,从家人发的老人的病重图片来看,让人有一种揪心的伤痛,几个月的时间,老人竟是判若两人。一幅病怏怏的体貌,像不见天晴的阴云,布满了老人痛苦的脸上。 总算回到了家,老人也从医院无奈的出院在家一周了。一种急于想见老人,又不想见到老人那阴沉无望的表情,内心充满了焦虑和矛盾。下午与上班的妻约好,一块去岳父那里。 不知给老人买点什么好,老人食欲日渐不振,只好买点水果,给岳母买包爱吃的煎饼,象征性的表示一下吧。就这样和下班后的妻,来到了岳父家。 正好六姨妹正在做饭,岳母坐在客厅,与岳母寒暄几句,寻着岳父找去。客厅的里间,岳父一人仰面躺在床上,合着眼,张着嘴,在有气无力的艰难的打着呼噜。我不忍心打扰老人,老人似乎有灵感似的睁开了眼。而且,一眼就认出了我,似乎是发出的鼻音,“你回来了?”,我说,“回来了”。一会儿,妻姐两口也来了,我知道,他们几乎每天都过来照看,真是辛苦了他们。 老人已经不能自理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看见日渐消瘦,皮包骨头的老人,心里阵阵酸楚。不忍心看下去,只好借故进了客厅。一会儿,就听到老人“虚恭”的声音,知道是大便又拉到了床上,妻接着进去清理擦洗。以前,既利索又干净的老人,就像换了一个人,拉尿确真失去了知觉。 晚上吃饭,也只能在床上喂了,吃了稀稀拉拉的豆萁,只是胃里没大毛病,病痛全在泌尿。饭后,床上垫高了后背,斜趟着,只是一个劲的唉吆的喊疼,无能为力的我们只是无奈的眼看着,六神无主。老人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大热的天,浑身却泛着凉。 已经离不开人了,兄弟姊妹开始商量着轮流值班伺候。久病床前无孝子,到了考验孩子们的时候了。 今天晚上,就从妻开始床前伺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