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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去世的明天的早上我去了拜祭她，那时仪式还没有开始。在阳光初有暖和时，仪式开始了，三姑六婆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道士也在河边嘟哝着，不知说些什么。我也在排队傻里傻气的左右瞻望，活像个不懂事的小孩，亲叔长辈都在那恭敬的进行死亡的祭祀。我认为我是在这个祭祀上凌乱的，伤了长辈们的心。奶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被帆布包裹着，头也被盖得实实的，身上穿的是一件花色很厚的衣服，花花绿绿的，如同在路边的花草一样。在那：白色的菊花，摇摆着绿色的茎梢;枯黄的豆藤，安放在灰色的土壤;棕色的松树，站立在蓝色的河水旁;黄色的月亮，高挂在黑色的天空上。路面正被我橙色的运动鞋弄得吱吱作响。 那天没有雾，天气非常的晴朗，月亮照耀得如同白天的光，我并不胆怯，路上没有车，车子一般是在5点钟时才会在，现在四点半。路上没有灯，两旁只有牧草和一些野菊花，这路上的野菊花很多。他们都是我的伙伴，每当一个人走在路上时，我都会去玩弄他们的身体，这次也不例外。我拔下了它的叶，沿着手指缝间转来转去，活像同学玩的转笔姿态，到了看见一间间整齐排列的屋子时，才会把它丢弃，但一辆车子的行过，使我没有按平时那样做。 当时，我看到路旁的房子，车子正徐徐而过。我一眼就认得车上的是替奶奶就道义的道士，身穿黄色大袍，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竹条，一张挂幅在扣在竹条的上端，上面写着：呵......。看见他后，我变得很紧张，同时想到了我的奶奶，手中的草紧实着，车子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我一直认为灯光的背面是看不到的黑暗。我盯着道士走后的道路，前面被灯光照耀着，尽头是黑暗的，在平面图一般的挂幂上，有如同《神雕侠侣》里面武林人士在发现古墓洞口的景色：天上被月色所照耀，洞外四周泛着银白色的星光，树根缠绕出一洞口，一眼看去就可以看到内。让我能感到害怕的，是我的婆婆手举一把利器，穿着白色的裙子，跟她那件花花绿绿的、厚重的长袖衫极不相衬。她徐徐向我飞来，却只在原地飞舞，白色的短头发被风吹得凌空飘散，脸色变得粉红，眼睛是蓝色的。我马上想到了《三国演义》中，张角上山路遇仙人的描写：在一个洞门外，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给了他一本书。看到她后，最让我害怕的是她的笑容，但经回想后，笑容的出现是原谅一个犯错的人所做出的引发出内心的宽容，就在我想到这些的时候她消失了——我一直在排斥着刚刚看到的影像。 看着那件令我幸运的深蓝色短袖衫，我就知道运气不差，在黑暗无光的环境不会产生光线，人当然是看不见东西的。普通人可以闭上眼睛不看事情 ，睁开眼睛去接收一切的光线。但瞎子却永远看不见光明，走进洗手间的那一刹那，我就感受到了看不见的痛苦。漆黑的环境中，我依畏着手去摸索着周围的一切。房间里很潮湿，水珠在水面上飘荡，好不容易找到了厕格，站上去小便。完后，前面的一个黑色的轮廓使我毛骨悚然，一直在想像我看到了什么东西，它让感到很陌生，它并不温暖。看见它，我脚都已经麻了，虽然它是不会动的，但它离我很近，不到两米。我不停的在清晰它的样子，这样我就不会害怕，知道是什么东西，才会有对付的计策，虽然会失败，但失败并不可怕，那些不敢面对失败的人，才是最失败的。当然，当时我只能想的只有这些，不过我对看到它时，即感到害怕也感到疑惑。那里真的很黑，并没有明显的光线。那么它是怎样用光线定律进入我的眼球的，我不得以的把眼睛移开了它，转到了我进来时打开的门身上，在看见门口时，我也了一下，至于停顿了多少时间我就不知道了，原因我害怕它会动，它的几乎每一处边角都带有杀气，而我看到门是开着的。 其实在那天我去看她，听从爸爸的建议把汤给她喝。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几天后她就死了。记得那天，我好心的打开门，临走时也没有关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