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拜读完报纸上最新刊登的美女作家郭文华的一篇散文《父亲的麦子》,心里荡起涟漪层层。一遍又一遍,怎么也读不厌。每一遍读,都思绪万千。 是诗吗?不是。却为何,有诗的灵性与美感?是歌吗?不是。却为何,有歌的节奏与韵味?于是再读。欲究其理,却始终不得要领。 再读,一字一句。如品一盏茶,如饮一杯酒。醇香绕齿,余味绵长。渐渐地,仿佛入其境。不对啊,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的! 哦,顷刻恍然:这不是儿时那些早已散落在时光隧道中的片段记忆吗? 此刻,读着此文,忽觉乘坐时光机回到从前,回到那一大片父亲辛勤劳作的麦田。金黄的麦浪,张扬的麦芒,胖嘟嘟的麦穗,还有那一把闪烁着希望之光,不断地在父亲手里有节奏地挥舞着的,弯月一样的镰刀。 眼前望不到边的,是极富诱惑力的期待。身后铺天盖地的,是码放整齐的希望。等到一趟趟拉送,装卸,一车车落场,堆放,一挑挑腾翻,晾晒,一袋袋手抬肩扛,直抵一个个麦囤颗粒归仓,父亲的喜悦才一点不落地跟家人尽数分享。 那是远去的岁月,在记忆中深藏。而《父亲的麦子》,像一把神奇的钥匙,把那些尘封的记忆,重新呼唤上场。 那是平凡的生命里最原始也最丰富的营养。无论走遍天涯,也始终如一地为我们积蓄能量,源源不断地为我们输送向外生发的力量。 如此平常,却又,如此伟大。 难以割舍,永不能忘。 哦,这才知道,原来这些琐碎的日子,早在如许不起眼的卑微中,小心成长,活成自己最得意的模样。 此生,不求盛赞,但求无憾。 哦,这才明了,原来—— 不是因为有了诗,生活才变得可爱。而是先变得可爱,看似平淡无奇,甚至枯燥无味的生活,才变成了一首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