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膺中医,穷尽余生。”这是爷爷对家人的期望,父亲早已是传承了小镇名医的“梁医生”,我也已经坚定信念在路上,可惜爷爷不能亲自见证这一切了,在我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他安详的离开了我们,是和奶奶合葬的,也许是奶奶想他了吧,大家都说爷爷去世的时候还是那么帅,这应该是奶奶最想听的吧。 夕阳将院子里唯一的一把大圈椅拉出很长的影子,一直到了小窗户下的三合土“干沿”边上,我轻轻地回到我的阵地,趴在窗沿上看父亲手里攥着一大把纸片,纸片上的“蚯蚓”沿着窗沿爬到我的手上,对于我而言,这些“蚯蚓”若非世界末日,我是懒得去碰的。 “父亲临走时让我把这些纸片给你们看一下,然后一把火烧了,他也就心安了。”“哥,我们的日子也并不宽裕呀。”“父亲确实没给我们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整条街都堵了,就因为咱爸。”“哥,我们明白了。” 这大概才是我最难受的一天吧,我像丢了魂儿似得哭了一整天,不停地摘手上的“蚯蚓”,增么着都停不下来。父亲他们兄妹嘀嘀咕咕了好几天,可爷爷还是走了,留下了一堆病人欠费的账单,留下了他的“皇上”、他的“臣民”、他的像隔壁邻居的“大将”。 “窗,古今之门也;古为传承,今为创新;我在创新,后辈在传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