愆罪是我无法摆脱的最大缚束,灵性谴责桎梏的思魂,我在茫茫人海中寻觅自己的一角。教堂的钟声吸引着原本难以挪动的脚步,加速膜拜的行列中。 二十五岁我就随母亲去过教堂,母亲是守诚的信教者,闲暇之际我曾经陪伴母亲去教堂,膜拜的时候我是那样的真挚,那样的虔诚。两手合拢,一丝缝隙不漏,直直竖立,双眼紧闭,心中有词嘴里念叨。从来都是这样,唯一改变的便是陌生的面庞、教徒的衣服。家境状况迫使我不停的许愿祈祷。我又想到了女儿:十年恍然而过,永驻脑海的事情廖寥甚少。从襁褓到儿童,从咿咿学语到伶牙俐齿,似乎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照料她。所以我有了在洗浴时尴尬的一面、教育辅导时的困惑。当别人的孩子围着大人叫妈妈但我的女儿却缄默不语的刹那间,水珠涌满干涩的眼角,血液凝固脑血管,我叹了一口气。条件狼狈,无法取悦女儿应得的满足需求,难道这不是女儿责怪妈妈的原因吗?我并非高学历人才,自然工作不是很好,薪酬也很低,女儿鄙视我,每次我给她辅导讲题都会以我的“失败“而告终,她不听我的。尽管这样我还是非常疼爱她,保佑她今后考上好大学,有份收入不菲的工作。祷告使我愈来愈不安,现实与愿望天堑一般,零点的施舍难以弥补不足,担忧莫名其妙的让我怀疑自己的理智。如果当初不选择早入学,女儿肯定不吃力于写法。两次不成功的招教连聘极大挫伤了我,做梦也想不到竟然都离录取分数线十多分,带着遗憾惆怅告别了愧疚“黑色七月”机遇“赏赐“的学业历程,我没有成为一名人民教师,恰巧与女儿上学的步调不相和谐,经常被女儿埋怨、挖苦。我是个在工厂圈子里赚钱的女人,什么事情都亲眼目睹过,司空见惯一些琐碎污杂,自然背逆学校严格的人性制度。女儿器重的东西任何人不可剥夺,我说的这东西并不是有形具体物,那是无形的用金钱买不到的自尊和荣耀。既使物质再贫乏也比没有荣耀强百倍,没有了荣誉就没有生源;没有了蓬勃向上的朝气。以此形容女儿十分贴切。我是个勤俭持家的人,戏谑不做“严监生”,但会变着法儿使生活拮据,大小车不敢买;贵贱品不想堆;活脱一个吝啬鬼。女儿小时候学过舞蹈,两个月后她们将要毕业,选中了县城里的“嘉年华”KTV举行联欢会,我兴冲冲的领着女儿奔赴那儿,舞蹈老师却嫌弃女儿脚上的破布鞋,她确实告诉我应该买双新鞋,舍不得花钱还是不在意女儿?我居然没有买,耽误了女儿的“表演装饰“,幸亏演技熟练,否则丢了大丑。女儿还小不懂得磨搓大人,如今长大些,细微谨慎渐露性格特质。 好像粉装玉砌的小女孩,轻柔玲珑,至善至美,非常挑剔。我对她提出的要求与她现实不能达到的目标构成了矛盾,冲突在“硝烟”中升华,紧张的气氛可想而知。两薄薄的嘴唇不断翕张,横眉冷拧,女儿一直反驳我的教导,恼羞成怒最后骂起我来了。房间里喋喋不休争吵,卧室里打打闹闹不停,一扇五百多块钱的油漆红门推得甭响,惹得有病的奶奶大发脾气。我精神崩溃到了极点,深夜辗转难眠。放弃管束意味着一无所获,继续管束已无能为力,因为我没有上名牌大学,所以把希望寄托女儿身上,谁能料想这样不如人意:每天的盼望都与现实迥然不同。女儿再三警告我不许给老师打电话,她说道:“妈,你不要给我们老师打电话,不然我会挨批。”,我的胳膊曾经几次被她打得硬疼,困惑阻挠育才之道, 让我伤心让我忧。 我与女儿的冲突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消退,演绎过的故事不再重现,冲突间受过的心伤逐渐愈合,美好的曙光环绕绿色苗圃,相信,冲突不会瞬息万变,一切都在随缘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