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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妈接视频，她又问我几时才能放假。 像往常一样，“七月几号呗”!我又对在视频那头的她说了一遍。 “唉!还要这么久啊……”她感叹。 其实，每次和她接视频，她都会把这个问题重新问一遍。 期待着，却又感叹着。 老妈跟我说了很多，“你姑姑她们刚回去呢，我们一起说了很久的话”。 “大爷家又添了孙子”。 “明天要去吃席”等等。 而我也总是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屏幕这头傻笑。 过了一些时候了，我依稀听见熟悉的鼾声。就只好打断老妈的话 ，“老爸，老妹呢”? “他们呀，早睡了……”。老妈把视频那头切换成他们睡觉的画面。 “每次接视频都没看到老爸……话都说不上。”我有些沮丧。 …… 听老妈说，老爸抱怨我不给他打电话。 说实话，这点真让我感到惭愧。 记得去年老爸来送我上学的时候，一个人趴在宿舍门口问他，“老爸，你要在这陪我几天?” 老爸看了我一眼。说：“三天”。 想着还有三天的时间，我还是很开心的。晚上一个人在床上“盘算”着怎么让他放心。记得当时有家长宿舍，虽然我已经在老爸的帮助下收拾好了床铺。但我还是不愿意和几个还不认识的室友住在一起。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入住家长宿舍。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粘过他。他是严父，也不善言辞。而我却也不像个女孩。我对他的记忆只不过是离家很久借宿我家的“客人”。谈起他，就只会想到学习。 “你作业做完了没?” “你考试了没?” “你考试成绩出来没?考得怎样?” …… 再好一点，就是生病了加一句，“病了记得吃药，别耽误学习”。 我想，这就是我不愿意和他聊天的原因吧! 但，那天晚上。他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我的要求。我有些高兴，到了晚上，他躺在床上和老妈聊天，一直到累得闭上眼睛接着鼾声如雷。我是没有睡着的，因为他的鼾声，也因为我第一次离家感到恐惧不敢入睡。灯关了，他睡的地方也是一团黑影。但我却硬生生地盯着那团黑影直到困得再也无法抬起眼皮。 实际上，他陪我的时间没有三天。因为家里有事，提前走了。“离别”，当我和老乡一起去银行转完钱再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背上包，拦下一辆出租车，也不带任何表情，给我说了一句：“我走了，长大了得学会照顾自己”! “没事儿!你走吧，我肯定行的”!我依旧大大咧咧，面不改色，冲他摆摆手。 突然想起一段话，出自龙应台的《目送》，“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 有些应景，却又有些不同。我的却没追，原因是，等我再次回过头的时候那辆出租车已经“融入”车流中…… 然后，等到他坐上出租车走了，等到老乡回寝室了。忍着不敢掉下来的泪终于落了下来，越哭，也就越委屈。 想在想想，要是他还在我的身旁，他估计会说：“真没用!这么大了来上个大学还哭成这样!”。但转念一想。如果，他还在我旁边，我是肯定不会哭的。 因为，他担心的我不会让他看到。毕竟，他教了我那么多年的“独立”，“勇敢”。 写到这，并没有结束…… 他回家的第二天晚上，老妈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很焦急，没等我开口，她就问到：“你老爸去你学校了吗?我打电话也打不通，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来我学校。昨天不是才回去吗?”我很诧异，接着就一个劲儿地问她出了什么事。 原来，回家的第二天。他和老妈说放心不下我，他准备搭邻居的便车来十堰看我。但，他们到了九湖就没再走了，拍了一些照片。就原路返回了。 我拨通了老爸的电话，问他到哪了。他说还在路上，让我不要担心…… 后来，老爸偷偷用老妈的QQ和我聊天。一开始我还在纳闷，老妈的打字速度怎么越来越差了。直到有一天，老妈打电话向我“告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