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靠在床帮上,右手拿着古董手机,左手不停地比划着。可我似乎泛了耳聋,只静静地观察着父亲的一举一动。父亲的手因着常年的劳作略显粗糙,脸颊也是,多了不少的皱纹,但依旧神采奕奕,似是名举世的演说家,滔滔而不绝。他的头发,也确是很多白了,倒也多了几分大家之气。眼神自不必多说,炯炯如火炬,若真沉入了幻想中,怕是要将我点燃。 然而,父亲病了,真病了,自从我哥卧床之后便病了。是累的,我知道是累的。这样的累怕是父亲才熬得起,我不行,他太伟大了。 父亲还在说着,母亲来了,我掩了掩将要湿润的眼眶,走了出去,父亲还在说着,他还在说着。 这会儿,我听着了,冗长的告诫和嘱咐,原来也是这般亲切和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