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束了三通电话,又收到一封邮件和一个问候的信息,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这让我不得不产生了“我也是蛮重要”的自恋感。
从七月至现在,四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沉浸在过敏性炎症的痛苦中“难以自拔”,鼻炎,咽炎,眼炎,皮炎接踵而来。每天照镜子,看着红肿的眼睛,红肿的鼻子,红肿的脸颊,真的丑的不忍直视,妈咪心疼地询问我的情况,我也只能哑着嗓子或者以浓重的鼻音安慰她:“没事啦~多大点事。”
不是第一次这么悲催了,一出生就没有奶水喝,只能喝着那些年没有多少营养成分的奶粉长大,三岁时因为梦游把右脸磕得血肉模糊,七岁时被爆竹炸伤脸,十岁时动了阑尾炎手术......哦我不想一一列举了,其实我并没有因此感到不快乐,我的右脸虽然饱经折腾却并未影响到我的整体形象,我依然很幸运的嘛。只是可怜了我的老妈老爸,我每每得病受伤的时候他们就忍不住哀愁:唉,我是怎么把孩子养成这样的?
事实上,我非常感谢这二位,我最重要的亲人。妈妈脸上化不掉的斑都是妊娠反应,很是影响她的花容月貌,她却从来不以为意。这是最让我愧疚的事之一。我真是摊上了一个好妈妈,估计她老人家也曾是学渣一枚,不给我买课外题,不给我报补习班,唯一的要求是按时完成作业,当然如果完不成她也会帮我做......很多年之后谈到这个,妈咪才告诉我真相,原来那时候我非常自觉,非常要强,就算她不给我买题,我也会忍不住自己买,虽然在完成作业这方面我有些拖拖拉拉,可是我各方面表现优秀,已经足够令她满意了,童年时光是最应该无忧无虑的,她只想让我快快乐乐地长大。我记得以前她经常戏弄我,快走到家门口了,她突然紧张地大叫:“呀,忘带钥匙了怎么办?”我一听就急了,爸爸在外地工作,远水解不了近渴,莫非我们要流浪街头么?然后,看着我着急的样子,妈咪得意一笑,掏出了钥匙......多年以后,妈妈有一回真的忘带钥匙了,让爸爸开了半个小时车往家赶送钥匙给她,而她在门外欲哭无泪,我不由得感慨这一定是老天对她当年恶趣味的惩罚。六年级那年,爸爸妈妈都调到呼和浩特工作,我“沦为”留守儿童,外公外婆特意从小县城赶过来照顾我。故事原本应该是,我由于老人的宠溺,疏于管教,叛逆期开始,从此堕落下去,成绩一落千丈.......万万没想到,我的成绩更上一层楼,甚至还考上了呼和浩特市当时最有名的初中。生活永远充满了戏剧性,外公外婆的确宠我,给我做好吃的东西,无微不至地爱护我,可是,外公是小学老师出身,极其重视教育,根本不给我玩电脑看电视的机会,就连各位老师都帮忙“关照”我,以防止我的成绩出现波动。我的小闺蜜们经常邀请我出去玩儿,让我的课余生活多姿多彩,在我遇到困难时及时伸出援手。你看,这种情况下,我哪还有心思学坏呢?
高中时期,爸爸妈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安排我住校。这下问题来了,生活自理,人际交往,独立学习等等我能做好么?一个十六岁的姑娘,顶着十二三的外表,八九岁的内心,懵懵懂懂地放开爸爸妈妈的手。高一的时候我坚定地没有按照你们所设想的那样乖巧懂事。虽然是住校生,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老爸的单位就在我们学校旁边,老姐的大学就在我们高中对面。我没钱了会找爸爸,忘带东西了会找爸爸,搬宿舍了会找爸爸......于是我的爸爸有了个新绰号“万能老爸”,后来妈妈知道这事后,语重心长地教导我:“你能考上大学多亏了你老爸,你将来要好好孝敬他。”还有姐姐,呃,高一的很多个夜自习我都会逃掉去姐姐宿舍玩,不过姐姐倒是很有远见,给我放了很多经典好看的外国电影,锻炼了我的听力不说,还增长了我的见识,写日记和所见所感的好习惯也是那时候养成的。哦,有一点你们是猜对了,我仍然没有荒废学业啦。虽然逃过自习课,但是平时还是很认真听讲的,我的老师们非常认真负责,我很享受与他们的交流。我还遇到了好室友,人前女神人后女神经,经常闹出“别忘关门锁灯”的神句招来彼此的“嘲笑”。三年的同窗之谊,互相帮助,互相鼓励,一起闹腾,一起丢脸,以至于回忆起来,全部都是快乐的记忆。
我该是多么幸运,在内蒙古这片美得不可思议的土地上生活了十八年,从出生到长大,享受着蔚蓝色的天空,洁白的云,青山,黄河,草原。每个人单纯而热情,我们仿佛在血液里融入了能歌善舞的蒙古族元素。爱就是在这片圣地上滋生,蔓延开来。
很高兴在大学校园里与更多的人分享快乐,将爱传递。青春若是唯美如花,那么爱,是成长的根茎叶,是暖,是人间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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