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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忧伤的花儿(3)

时间:2011-10-29来源:天涯社区 作者:名枫曦 点击:

   一个秋紧接一个冬,正如一个人这一生本应该有的顿悟,顿悟是在初春的时节,一年终章似乎就是新的开始。一阵春风吹过了那个冒昧的东方威尼斯,吹破了这夏的屏障。夏日,柠檬香、玫瑰香,百花争艳,这江南没有雨水时,她馨香四溢。敏的来信很温馨,因为她来自江南,一个多情女子这样写道“亲爱的——海涛,祝福我,祝福我已经结婚了,乡下的婚姻美满且幸福”。是悲是喜总不该出现在没有情感的回信里,我想我应该去看看她了吧,虽然只能是种安慰。
   悲伤花儿。
   紧接其后便是我和莎拉的故事。莎拉是我的好友之一,玫瑰一样性感而高傲。玫瑰注定了它一声高调的品质,恒久的气质。喜欢她的人近乎无数,得以靠近的也只有寥寥几个。不幸的事有时显得塞翁失马,我未失马,只是一不小心失了一下足而已。她有满城风雨般的热情,倾城之恋般的浪漫而疯狂,还有那么一点神秘莫测。钢琴、舞蹈都不在话下,贵族社会的一切繁杂仿佛她来说都是信手拈来。正像她的身材完美几近一塌糊涂。从不低调也尽显完美,唯一欠缺的就是找人拍拖,仅此而已。我在想,像她这种性格与情商都不亚于爱因斯坦智商的女人,是种悲剧,或者只因悲剧而生。
   莎拉与阿K是同一种人-有钱人,所以她们圈子里面的人都是自来熟。莎拉曾用一炷香的时间就如同捅破窗户纸那样子、攻克了阿K的爱情观的所有情感积累。阿K的惨败是如此迅速,如此可怕。这件事成为了阿K心里不可触碰的硬伤,惊悚的回忆令他噩梦缭绕了一月有余。莎拉由此得名“巫婆”。
   巫婆与我看了电影,那是我情感的空虚期,也称过渡期。对我而言和谁去、去干些什么,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这场电影很大众化,比较适合巫婆这类情感丰富而现实经验空虚的人。其中有句台词很有意思——你若真的爱她,就自己流泪,不要让她流泪。虽然这话有点娘气,不可否认也是种渲染伤情的好句子。若是换做我,我会大声说出来——宁可要她笑着流泪,自己绝不能痛苦着微笑。像这种她流泪或者你流泪的脚本,是中国情感困惑的悲剧,视乎也正符合了巫婆口味,她说那是强化自己结构复杂感情观的心理素材。我在想莎拉心理一定是很脆弱的,像个刺猬她是在伪装自己。锋利的嘴,软弱的心。有句俚语说的——靠壁篱,假硬。
   一个闲暇的下午之约,莎拉要我跟他去杭州湾垂钓。我驾着室友的宝马四冲摩托飞到了海湾公园,莎拉的代步保时捷卡拉雷 GT早已停在那里。人很多,莎拉手持着海竿朝我挥手。卷发金黄,风吹过去十分扎眼。我蹲下摆正相机聚焦这个惊鸿一瞬。莎拉一身Bikini款款走了过来,一把夺过相机似乎不善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白白做你平面Model?”于是我顺便把衣服放到她手里一头扎入水中,溅起周围声声磁性惊叫。这里人比鱼还要多,我跟她说“得想法子在晚潮之前到深处去才有鱼钓,在这里只能钓人”。于是莎拉租了观光船,莎拉说她没钓过什么鱼,主要就是来这放松放松,陶冶一下神经质样的心情,我握紧钱包微笑着对她说这是可以理解的。海风蓬勃,面向波澜不惊的大海,我努力忍住那勾引诗人豪迈气概的无垠无际感慨,突然有种背赋吟诗的冲动,只是看相如此正常而深情凝视海际的莎拉,我突然发觉自己的情绪竟差点失控。“巫婆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你的鱼竿动的这么厉害,一定是条鲸鱼吧”。我回神一提起,原来是螃蟹“赤甲红?”。莎拉惊喜地叫着“我也有了,嗯”。“快!快帮帮我!出来了?”。于是莎拉又提起一只“赤甲红!”。淑女一样抛下鱼竿对我说了声返航。东边日落西边雨,涨潮了。莎拉冷的直哆嗦,于是顺理成章她就感冒了,可惜她的车还是妈、的敞篷,“我讨厌敞篷”。我把衣服披在她瑟瑟发抖的肩上。莎拉打起了喷嚏眼睛红红的问我为什么讨厌敞篷?我说“敞篷开起来风吹日晒像是拖拉机,拖拉机你懂么,就是咆哮在农田里面一边种粮一边冒烟的那种跑车”。“有时间你带我开那什么拖拉机好么?”。我说“那当然一定,问题是现在送你回家”。卡拉雷呼啸了一个半时辰,期间莎拉冷得只好躺在我怀里,并赞叹说“你知道你开车时样子像什么?”我摇头依然凶神恶煞的穿过红灯。“你开车时样子就像只野兽”。莎拉的家里有一个保姆,还有一个抱在保姆怀里的小不点。于是我不经意地问了一下“难道那孩子是你的?”。“拜托,那是我弟弟”。故事发展得并不缺少情感累积、时间加温,我与莎拉相处还算愉快。
   这种情况我们都无需准备,时刻就能让回忆上演在左转弯繁华的尽头、大海的边缘。那是面朝大海与我心情一样蔚蓝相结合的完美一天,背面是值得我们苟活至今那座远处霓虹城市。豪美十五层楼顶天台,这个地方占尽了地利人和,位置俱佳、是把妹约会的好去处。相对来说也留有我与贾思敏的美梦,只是现在美没了、梦还在,她走了巫婆还在。这也是个宣泄之地,时常传出狼音鼎沸地呐喊声,令人侧目已久。有时阿K鬼鬼祟祟地神龙不见其尾,我认为这家伙是准备开始物色新的猎物。这地方还是几个年轻歌手们的舞台。我记得有个小提琴女孩叫做阿夏莉,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常常来这拉上半个钟头的小提琴。不远处还有三个篮球小男孩,球技不值一哂。这个貌似远离喧嚣和尾气的地方,我曾跟贾思敏说起了许多自己的秘密。不远处那湾欢愉的海岸曾伴我度过儿时,或许在某个角落深埋了一个弹弓,或者一个皮球。还不止这些,与我光脚长大的伙伴们现如今也有好多在这做起了生意,或者工作在这,形成了这样温情的一个海滨度假圣地。有时那里异常热闹,只要你开心,奇迹就上演在每时每刻,花钱就能过把浪漫的隐。特别是那四个我异常熟悉的岛上灯塔,小时候我的神秘天堂。我可以驾驶水上摩托去改变灯塔的探照方向,并让它们画出SOSO,于是再安全返航。这一幕发生的最佳时间是在每个星期天的下午,或晚上十点钟左右。莎拉嫣然一笑问我吹牛的吧。敏不会的,不会说我吹牛,因为真的不会。我在许多时候都会想起她来,是时间刚好吻合,她或许也在哪里想起我吧。她信任我就像信任自己忠贞不渝的爱情,那却是我用陷阱编制的温柔谎言,真是个闪光的哲理。当我收回被莎拉枕着的肩膀时,莎拉似乎把一头金黄撩顺在耳后,露出了她那枚很长的红色耳坠,不一般之处在于,这耳坠是她花钱我买送她的。莎拉起身走近楼沿背对着我说“石海峰,你说我的巫术为什么对你就能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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