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妈妈》吴建豪唱出了我心中对妈妈的牵挂。亲爱的妈妈,您辛苦了!您总是沉默撑着家,任凭岁月在您的额头刻划。
——题记
离家的我流浪在外边,没有你在身旁的日子我感到特别孤寂。记得在家的时候您总是天蒙蒙亮就起床忙活了,家头细务就这样黑蒙蒙拉开了序幕,一直延续到了晚上九点您方可以谢幕歇息。在外漂泊每个早上我都会被那冰冷残忍的上班闹铃吵醒,在这时都会不自主地想起在家里头早上时候,您总是有点过意不去地把我摇醒,轻轻在我耳边呼唤着“啊仔,啊仔,起床啦”。想着想着便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来。记得有时候我还会冲你发脾气,说很困要再睡会,您便悄悄走开,可大约半个钟头你又来到了我的床边。
时间太过匆匆,我又离家差不多三个月了。转眼又是一年的五月母亲节了,我又不能在这只属于你的节日里陪伴你度过,只能默默地回忆,回忆你为我,为这头家的付出。将回忆幻化成我周围的空气,静静地让你把我抱紧,深深吮吸着你温暖的爱。自从参加工作后每次回去陪伴你的时间总是那么的短暂,可是就在那短暂的时光里,我却有点畏惧挽着你的手臂唠嗑。每次回去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会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看着你逐渐苍老的容颜,我每次都会偷偷流下愧疚的眼泪,在你走过来之前我便会迅速擦拭通红的双眼,说谎是有虫子或者风沙飞到眼睛里去,这也当做是维护我的自尊心吧。
苟活了二十多年我未曾仔细留意过你的背影,直到今年休完年假你送我离开,你转身回去的那一刻你孱弱苍老的背影清清楚楚的映在了我朦胧的泪眼。
那天赶早车,天还是朦朦亮,树梢上月儿还挂在那里,只是没有了星星天空似乎格外的孤寂凄凉。我说:“妈,那么早的,天气还那么冷你就不用送我了,让爸送送就可以了。”而你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撒娇地说:“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就让我送一会吧,就送你到路边的候车站我就回来。”你散发着浓浓情意的声音已经让我酥软,我已经无法拒绝你的要求。路上你抢着要给我拎包,我坚决不让,但还是被你抢了过去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当做宝贝一样搂得紧紧的,生怕被别人抢了似的。你拎着包,滔滔不绝的问我这样那样的,你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公司过年才放那么点假啊?”“为什么不在家里多呆几天?”“为什么今天那么早就要出去赶早车?”“为什么不坐下午的车?”“还有你为什么说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你就像小孩子一样,这个为什么,那个又要为什么。你似乎就当默默走在一旁的爸爸不存在,爸爸似乎要插嘴说两句,却被你的为什么给堵了回去。
从家里到村外头的候车站,大概要走半个钟的路。原本爸爸打算找摩托车送我的,可是,妈你坚持也要送我,加上行囊也挺多的,所以就只好一起走路了。到了候车亭,天色已经泛白,树梢上的月儿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沿着路边空旷的田野远远望去,天边火焰般的红光破开了朦胧的雾。百般催促你还是说要陪我多等一会,最后爸爸还是忍不住了呵斥道:“干嘛婆婆妈妈的,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啊仔只是去工作,又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你便不敢再做声了,爸爸看你沉默不言也缓了缓声调,似乎刚才不应该对你大声说话。用苍老了温柔的声音再次说道:“老婆子,你先回去吧,大家都出来了,家里没人不可以的,万一遭贼就不该了,回去抓紧给鸡、牛喂食,等下还要下田的。”这时你才依依不舍的回去,还不忘回过头跟我说“我回去了,先回去了,记得到公司了要给爸打电话。荔枝熟了记得要回来,你爸老了要回来帮忙摘荔枝喔!”“妈……我知道了,一有空我就会回来的,你回去小心点。”我强忍着快要缺堤的泪水说着。
看着你转身回去的身影,我的泪终于忍不住热热的滑过了脸颊。我不敢站得与爸爸太近,担心被他看见,也怕被其他等车的人看见,我装作为了躲冷风自然的走到候车亭的角落偷偷望着你回去的背影。初春的早晨室外的温度还在十度以下徘徊,你出来得仓促,掉线毛衣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冷风吹着你同样单薄的身体,你双手交错别在胸前,冷风凌乱了你黑白参差的长发,你也不顾整理,只知道每走几米就回望我这里。看着你瘦小的身躯蹒跚的模糊在回去的路,想起了小时候你是那么的高大,可以很随意的把我举得高高的,可现在你为我消耗得如此的憔悴瘦弱。你就宛如一支蜡烛,燃烧着自己,释放爱的光芒充实着我生命的能量。
前往佛山的大巴车在晨曦下缓缓驶来停在了候车亭边,爸爸帮我把行李搬到了车上,给我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嘱咐着我千万小心,将钱收好,手机也不要随意拿出来玩要兜得紧紧的。心想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来往其他城市已经不是一两回的事了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吗?这也只是我想想而已并不敢就这样回爸爸,我只能受教的“嗯嗯,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到公司了第一时间给你电话。”爸爸挤过上车的人群下了车,似乎忘了什么似的,急忙的跑到窗口,踮着脚仰头隔着车窗叫着我说:“有空记得多多回来,佛山离家也不远,免得你妈在家整天的唠叨你什么时候回来,心烦!”“知道了,我有空会常回来的,端午一定回来,你回去吧。”爸仓促的往家里走了,我知道他回去吃过早饭还要下田干活,也知道他更不放心妈妈你一个人在家。
妈妈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今夜的牵挂特别的浓郁。在这虽半步也是天涯的离别我愧疚没能回去陪你,只能将对你的丝丝牵挂敲打在荧屏,永远保存分享。今夜与回忆作伴,回忆永远美丽可爱的你,最伟大的你。月光下我问:明月,你是我故乡的那一轮皎洁吗?请将我的思念带到妈妈的耳边,妈妈的心田。告诉她在远方的我过得很好,请不用为我担心,到我们承诺荔枝红透的时候,我便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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