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屋外下着有些伤心的雨,屋内响着有些伤感的音乐。心里不由得潮湿了起来,那种思念。不!是那种绝望中充满了希望,希望中又充满了伤愁,喜乐哀愁交织在一起复杂的心情油然而生。 经历了整整二十个春夏秋东,温暖炎凉清爽寒冷都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过客,除了记忆还是记忆。长这么大了不曾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可以说我什么也不曾见过,但不能说我什么也不懂。也能说我白活了二十年,但我依然是那么的幸福快乐。 大部分就是我一个人在家,我会想方设法的来打发那孤独感。看电视看书做家务吃东西洗洗这洗洗那睡觉就不断的循环。我就是这样使自己快乐起来,但有时也会感到忧伤。那样我就会一个人坐着,静静的坐着。 静静的坐着就不由得静静的想。想我的家人,想我和妈妈一起的时光。我的妈妈是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人。但要做的各种家务及农活她都会做,还有什么吃的喝更是拿手。唯一的爱好就是打牌赌点小博,尤其是打麻将是她的最爱。我觉得妈妈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说有,我要说那是因为妈妈没有文化。记得妈妈曾经爱说这句话:“等我老了没钱了就不打麻将就打小牌(老人专打的一种,一般不会输很多钱)”我连想都不想就说:“妈妈,我会听话的。好好读书,将来读大学有钱了。保证给钱让你天天打牌”妈妈开心的笑了。我也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天真。不过写完这句话我却流泪了,那是我七八岁时说过的话。以后不曾说过,只是妈妈的开心成了最大的快乐。 爸爸有点文化是个做生意的。由于那时生意好,所以当时我家的生活比别人要好过一些。家人爱我,我也爱帮助别人。我也有点聪明学习成绩好,所以有很多人喜欢我,与我一般大的孩子也有点羡慕我。当时,那种感觉真的让我无比的快乐。 不过到了十岁我患了一种病,一种莫名其妙的病。当时以为用钱看医生就可以解决,但却不是。似乎是上天的安排。注定我十岁之前经历都是快乐,而十岁之后要经历痛苦。 我患病后。爸爸就带我四处看医生,每次妈妈就在家担心我们。爸爸做生意赚钱,我却看病吃药用钱。而且用了很多钱吃了很多苦药却每次都是效果不大。唯一的就是,度过了那不快乐的时光,慢慢的长大了。 到后来病情严重有钱吃药也无济于事。读到初三连我的学业也无情的扼杀了。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得要命的药,也解决不病魔给我带来的痛苦。但我和妈妈一起对抗那病魔时光记忆忧新。 由于病情不断的加重,开始走路有点困难,妈妈也就开始操心着急。妈妈看我吃过很多药也不见效果,就想着用用迷信这一老办法。妈妈虽迷信,但由于我实在太痛苦爸爸也不得不去试试看也就顺从了。妈妈就带着我跑遍附近所有的寺庙,那当然只是了了妈妈心事,效果不大。还有一次妈妈听说有个老人扎钢针有点神,我也试了一段时间,结果痛得骨头像散了架也是没有改变什么。 病情没有得到控制。我自己感觉到有时候疼痛得连板凳也不能坐,这是个极其不好的预感。不久后,走路需要拐杖了。拄拐杖不算什么,要紧的是我连睡觉也不能。那时是冬天,由于天气冷我的病情就会加重,所以爸爸妈妈会为我准备一个火盆烤火。那段时间被病痛控制着整天在家呆着,妈妈就陪着我。屋里的空气让我觉得几乎快要凝固了,度日如年。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的怪一睡到床上就要痛一段时间,弄不好甚至就是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早晨起床也要痛一段时间。所以最令人头疼就是我每天的睡觉和起床。 当时我最怕就是睡觉也是妈妈最操心的事情。每天三顿饭都是妈妈端给我。那时我说哪里吃饭,妈妈就会把饭菜搬到哪里。想方设法的为我做好吃的。有时候连夹菜都成问题妈妈就喂我吃,也只坚持吃了几口。 每次晚饭过后,我就会慢慢移动脚步来到电视机前坐下,静静的坐着强压着身体内的疼痛。妈妈会迅速做完家务来到我的身边就问我为什么不打开电视机。她哪知道那时疼痛得不愿听见任何声音,不然就会感觉更加的厉害。接着妈妈就会打开电视机,我和妈妈就围着火盆看电视。其实看电视只是一种寄托,一种痛苦的转移,让时间快点过去。我们虽然都看着电视机,但我有种感觉妈妈在看着我,看我痛苦的表情,看我是否流泪。 我也很敏感就故意和妈妈说说话谈谈电视中的剧情。一边把她的目光转向电视,一边就更加强压着体内的疼痛。妈妈也知道我的心思就看电视。我却看着妈妈的脸,脸上全是写着忧愁和对我的关心。有时候我实在疼痛难忍,我的手虽紧紧的抓住衣角依然强压着,可是那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妈妈看着似乎也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痛苦,眼眶也湿润了。那时电视正在播放广告,我不敢看妈妈,还是注视着电视机,妈妈却看着我。妈妈叫我别哭,我也求妈妈别再哭。流泪了,我和妈妈的痛苦似乎减轻许多。广告完了,妈妈还在看我。我就说电视剧来了。那声音几乎连自己没能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