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里前年新分来了个大学生毕业生张启,刚分来时激情满怀,在机关上更是一个活跃分子,整个人仿佛是上满发条的闹钟,走到哪里哪里都能响个不停。活跃本是好事情,但是活跃的过度就成了其他人的负担,则是抢着去干别人份内的工作,但很多时候交给了他还会干砸,弄得别人还不好意思说,后来因为机关精简三个科员去施工一线,不记名投票时最热心的他很不幸的被大家熟悉的惦记上了,光荣的成为了内蒙片那幅员很辽阔,风景却不旖旎的荒野中驻扎的一名技术员,一个月后他抽空回到了机关拿项目部的资料,整个人仿佛成为了一棵晒蔫的柳树,显得很萎靡不振,见到朋友时泪都快出来了,逢人便说自己好心没好报,当问他生活还好吗,他回答当然不好,每天睡觉时钻机轰鸣声吵得他脑袋嗡嗡响,刚睡着后,工人就“碰”的一声就推门而进,大喊要纠斜了!快给我醒醒!迷迷糊糊起来看测斜资料,迷迷糊糊去钻机上,经常一失足踏进泥浆槽中摔成了泥猴,工作之余就瞪着眼看附近的延绵不绝的沙丘和枯草,每天他都仿佛感觉到手表上那嗒嗒的秒针仿佛要和时间一样随时会停止,太阳升,太阳落,一天又一天的轮转仿佛成为反复碾压他的轮胎,他感觉真是痛苦不堪,精神近乎崩溃。 当问起他,和你在一起的钻工们快乐吗?他们也天天愁的很么,他瞪着俩眼发呆了一会说:“他们仿佛没感觉,总能找到自己的娱乐方式,就算不娱乐时,也不像我这样苦大仇深,精神沮丧,仿佛他们压根没感觉到寂寞。” “那是为什么呢?”他想了想说:“也许是因为我不喜欢在那里,我还想在机关工作”。 “是啊,真正让你天天苦恼的不是你的生活,而是这个暂时还不现实的想法,他仿佛成为了注入你心中的一剂毒药,生活条件的贫瘠是你不快乐的主要原因吗?地方荒凉,但是想想,我们机关也是在市郊,除了两个超市和菜市场外,也等于半荒凉,而你在机关的这些日子去市里的次数多吗?也不多,再说你那里还有个小商店,那么区别能有多大?你家在外地居住,不在本市,去工地时家也在外地,既然都不能回家,差别大吗?其实也不大,那你觉得哪里是最主要的让你不适应的地方呢?” 他想了想说:“我晚上睡不成一个好觉,老进来人喊,但是我们是轮班,上了夜班不用上白班了,也不用连着上夜班”。 “那你现在别人喊对你的生活还像1个月前那么大吗,不该你轮班的时候你睡眠的如何?” “不该我轮班时,我心情就放松,喊别人的时候把我也弄醒也就是翻个身了,能睡到天亮”。 “其实你生活上已经渐渐适应了,甚至工作中现实条件都没什么可以让你能感觉到大的不同,只是你心里还是不是提醒自己:我很苦恼,我很不适应。每天又硬生生把自己拉回不良的心态中,强制将自己与环境对立起来。 人,要学会聪明一些,在不能改变环境的时候只能改变自己,不现实的想法才成为你沮丧的根本来源,你的工作如果换成钻工来做,他们还会很开心,你做却感觉到了痛苦,同样的现实却不同的心理感受,根源还在于你一直执著不肯放下的那剂失衡的毒药。” 他点了点头,表示他会回去仔细思考一下,但是他又觉得自己积极没好处,今后不想再积极主动了。 我说:这份工作,你其实已经适应了它,现在唯一需要你也可以自主决定的其实就是两种心态,也就是两种生活:快乐或者痛苦,相信你会聪明的选择前者。而对于积极的主动,如果你用在让自己的工作做得更完善更细致些,其好处将会远大于用在去帮很多人的工作,然后个个做的差强人意,当你明白了这些,也就自然了解到了问题发生的根本缺陷,而不是会一个偏执的想法,去选择消极和懊恼的缺点,丢弃了自己积极主动的长处。 张启点了点头,说:“我会继续积极主动下去,选择把工作变成快乐而不是强加给自己的懊恼。” 心情在于自己,成绩在于积极。积极主动的张启,1年半后顺利的成为了本处项目部的一名技术部长,因成绩突出,再次被调回机关成为一名副科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