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个星期六早晨,
走在空无一人的社区小道上,
晨风呼啸着从耳畔划过。
渐渐地有人在锻炼身体,
有人骑着车去早市花掉一天的费用。
他们穿梭来往,像耳畔
呼啸的秋风和我心里逐渐
长出的念头。不知不觉,来到地铁。
人群骤然拥挤,但空气畅通。
我站在报亭前,一条条
消息在眼前跳跃,爆裂。
裂缝里飘出一缕声音,破旧的
二胡声应和着五百米开外
那个胖歌手高吭的嗓音。
斑驳的人群在地铁口进进出出。
秋风在地铁的轰鸣声中将人群带走,
将梁山伯一生的心愿
带进时间的隧道,呼啸的气流。
凄婉的小提琴代替了陈旧的
二胡。安娜坐在午后的
阳光里读着儿子的来信。
月亮切换出上帝的腋毛和
鼻子上的细汗,而我却被一双脚
留在旧年八月新铺的路旁。
2000.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