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红溪寒脸摇头道,“什么玉鹰雪雁,我可是不知道,我还有事,告辞!”
说着转身就走,二婢子不由同时一怔!
那个手持鹰旗令的姑娘,一声妖笑,身形一纵,已落在红溪身边,娇声道:“唉!
你这人真是,莫非我们玉鹰姑娘的金面,你也不看么?”
红溪面色一沉道:“你这丫头好没来由,我与她素不相识,见她作甚?你再要惹厌,我可就不客气了!”
谁知他这种态度,对方并不害怕。
就见这姑娘,眼珠子一转,嘻地一笑道:“鹰旗令下,没有一人敢不遵从,相公,我劝你还是识趣一些的好!”
红溪双眉一挑,正要发作。
可是他忽然又忍住了,原因是以自己这身功夫,去同对方一个小女孩争执,传扬出去,岂不惹笑?
当时他冷冷一笑,道:“小姑娘,我劝你最好识趣些好!”
那姑娘一双亮油油的瞳子一转,笑嗔道,“相公你别傻,我们姑娘不会怎么样你的!”
说着抬起一只手背,掩在嘴唇上,低头一笑,似乎有些话,不大好出口的样子!
冷红溪心道怪也,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那个头戴山菊的姑娘,也姗姗的走了过来,她娇声道:“相公,你就是不知道我们小姐,想必这首歌,不会不知道吧?”
话语一顿,竟自婉转的唱了出来,道:
“小寒山上有双禽,玉鹰雪雁交相映,
鹰善解语偏利爪,雁最可人啄如针,
狂歌罢剑江湖来,莫忘寒山拜彩裙。”
她歌声清脆,听来十分悦耳,歌声一敛,秀眉微扬了一下,道:“怎么,这首歌也不知道?”
冷红溪不由冷笑了一声,道。“这么说来,你们那位小姐的爪子很厉害了?只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说罢左掌向外轻轻一送,掌风过处,逼得那个持旗的姑娘后退了一步。
接着就大步前行,他这种行为,立刻使二位姑娘大为震怒,那个持旗的姑娘一声叱道:“站住!”
红溪回身冷笑,道:“你要如何?”
那姑娘一摇旗令道:“我们姑娘,曾有话交下,违令者死,相公,你要一试么?”
冷红溪闻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朗笑。
这笑声,使得这双小婢,都不禁面现红云,俱都怒目看着他,冷红溪笑声一敛,道:
“我只知道人家的命要听我的,却不知道我的命倒要听人家的!”
他双掌向上扬了一下,道:“你们上来看看!”
那个头插菊花的姑娘,眼珠子一转,足下一点,就到了红溪身边,旋见她双手一分,直向冷红溪双肩之上捏去,动作十分快捷!
可是红溪又怎会把她看在眼中?
只见他身形一旋,那姑娘已走了一个空招。
这时那个手持旗令的姑娘,也似十分气愤,她冷笑了一声,道:“相公,这可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谁来!”
说着足下一转,手中那杆旗令,带起了一阵疾风,直向着冷红溪头顶上扫了过来。
红溪见那旗令周身黑光闪闪,其质非金非铁,也弄不清是何物编织而成,杆首上那雪亮的锋刃尖子,看来却是锐利无比。
冷红溪容她旗子卷在了面前,忽地身形向左一偏,右手“藏云拿月”,霍地向外一抖,直向她的旗杆上抓去。
这姑娘发出一声尖叱道:“你敢!”
玉腿向前一迈,纤腰猛地一拧,掌中旗令,随着一拧之势,“呼”地一声撤了出来!
这种“倒展旗”的手法,确实是够疾、够快、够狠。
旗面带着一片尖啸,直向冷红溪面颈之间扫至!
那另外的一个姑娘,趁机一垫步,两只玉腕也同时向冷红溪腰上勒来!
冷红溪倒是小看了她们俩了!
这一动手之下,他才知道,这两个姑娘,虽是名属婢女之流,可是一身功夫,却是得自名家真传!
他微微有些惊慌,由此推想,她们二人的主人,那个叫做玉鹰姑娘的人,定必是一个具有非常身手的人了。
在两个姑娘合力出手之下,冷红溪发出了一声长笑,只见他右掌顺着对方的旗边向外一推,对方那掌上的力量已为他化解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