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确,我在讲到我父亲时会情不自禁。我非常爱我的父亲。他的基因,是我内心所有的敏感,激情和危险。
谢谢,我自已来。时间到了请告诉我。
已经超过了吗?
真的不在意?那我再继续一会?
是的,我父亲。他的善良、软弱、多愁善感是一目了然的。他以咋咋呼呼,哈哈大笑来使别人把他当成相反的一种人,那种对宠辱迟钝的人,大致片就像贺叔叔这详的人。多数人在一两个回合的交往之后发现我爸的致命处。
一旦被诘问,他会有个哑日无言的瞬间,一对大眼空白地鼓涨。已自认理屈却要殊死防御。两恨女性的弯眉越发倒垂得彻底,显出他不屑再辩解,他气息奄奄的容忍。
比如我妈她他手里的罐头说,你跑哪儿去了?
他当然听出她对额外花销的追究,因此眼珠立刻空白一瞬,理屈词穷地大声回敬:没去哪儿啊,就去了马路对过的食品公司啊!
妈扭头对贺叔叔笑着说,没什么菜呀。
贺叔叔被爸妈关照着朝油烟辣眼的另一间屋走,想起什么,回来拍拍我的头,说:闺女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