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进客厅,见到端着咖啡发呆的柳钧,崔冰冰的心软了。她走过去伏在柳钧怀里,坚定地告诉他:“不是大事,会过去,别太难过。”
“不是难过,而是……我发现我的极限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想,可是我又知道这种精神状态很糟糕,我现在不能停顿,我必须为后路继续拼命地想,可是我现在不能,我第一次发现我可以完全地无能为力。很麻烦,可能我的精神到达极限了。”
崔冰冰听得心头揪紧,但是她以最自然的态度“呵呵”一笑,道:“你这傻蛋,你以为你是短裤外穿的超人啊。告诉你,你昨晚烧到三十八度六,害我一夜没合眼。你今天能起床已经算你本事,你还想思考,见你的鬼去吧。怎么,昨晚一夜折腾你没印象了?我还打算邀功呢,你别想赖账,赶紧回忆,要我帮你催眠吗。”
“我……发烧……呃……没印象啊。”
“要证据吗?洗衣机里有大量湿浴巾,湿毛巾,床头有……”
“难怪我起床时候身上一丝披挂都没有,还想你乘我熟睡时候非礼我,这也太色了。”
崔冰冰这回才真的爆笑,一拳头拔出来伸到半空,想想此人半夜的惨状,将拳头自觉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