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真的打的是乞求同牌。他上穿了一件办事做活的绿套头衫,皱皱巴巴的,上面还印着“北山牛奶”字样。下穿了一条大花短。脚上趿了一双烂凉鞋。这双凉鞋,还是前几天挨打逃跑时,趔了脚跟,把半边鞋耳子挣扯后,用剪刀改造的凉拖鞋。他相信这双烂鞋的遭遇,一定会让她记忆犹新。他把头还削成了光葫芦。肿鼻子烂眼窝,也是在蛤蟆镜的遮挡下,有了位置大概正常的分布。而里跑风漏气的豁牙,他还故意咧出来,让忆秦娥在打开门时,先是倒了一口冷气地惊诧不已。他左手一只,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了一个胖娃娃。是西京饭庄的葫芦;鸭是北京人在西京开的肥烤鸭;背上背的是一个做工很细致的大布娃娃。还不等他门,忆秦娥就已经笑得窝在门后了。这娃笑点也太低了。刘红兵却是半点笑意都没有地大咧着豁豁牙,昂首阔步地走了去。
“你牙咋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牙咋了。”
“真的咋了?”
“你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还问我牙咋了。”
忆秦娥忍不住,又捂笑了,问他:“真的咋了吗?”
“你独裁,施威,玩政,下黑手,差点没把我牺牲了。牙算啥。”
“真是我打掉的?”
“莫非我有病,还故意把门牙拔了,来讹你。”
“对……对不起噢。”
在刘红兵的记忆中,这还是忆秦娥第一次给他歉。他就顺着杆杆朝上了:
“一声对不起就打发了?”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给我当老。”
“滚!”虽然这声滚里,有着她那一如既往的脾气,可也已明显柔和了许多,里面是富含了从未有过的婉转和含蓄了。
刘红兵说:“咋,还不愿意?”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我想的什么样子?”
“你说你想的什么样子。”
“你说我想的什么样子?”
“要我是婊子,你也是。都是。”
这话又把刘红兵说愣了,忆秦娥永远就是这样的一筋。
“我是说的气话。”刘红兵急忙改口说。
“你不是说气话。”
“那我说的什么话?”
“你说的是你心里的真话。可惜我不是。”
“我就是说的气话,你肯定不是。就是是的,我也你,要你,娶你。”
“你,你还说是的。”
“我说就是真的也娶你呀!”
“你凭啥说是真的?你凭啥侮辱我?”
“好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好了吧。”
“听你这口气,你还是说是真的嘛。”
“我没有说呀!”
“刘红兵,你心里就是这样说的,你以为我猜不出来?你把我能冤枉死,你!”
看着忆秦娥愤的样子,刘红兵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把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忆秦娥抬手一扫,他的两只手就被扒拉了下来。但这个作,明显有羞涩的成分在里边。他就再次伸出双臂,去抱她了。她又挣扎了挣扎,但已完全没有了力成分。他就一劲儿,另一只手从她的大弯部起来,人就三折弯地横陈在了他的怀里。她并没有停止反抗,还在用拳头砸他的部,不过砸着已不是痛,而是、是、是了。他把她抱向了榻榻米。他知,忆秦娥要真的反抗,他是连小命都难保的。这个武旦,这个烧火丫头,是一拳可以给他脸上开酱醋铺,三拳也能打死“镇关西”的人。她要是不愿,还别说把她抱到上,就是亲近一下,也都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可她这次是真的让他抱了。并且抱到上后,也没有把他顺势俯下来的子完全推开。她只是不让他胡乱、胡乱而已。照他的惯例,是要先从接开始的。可还不等他把烂凑上去,她就一掌推开了。他想,可能是嫌他的烂,难看,牙还缺着一豁呢。他自己看着都难受,还别说别人了。那他就不接了,先部吧。可他刚一搭手,那高耸揪的两团活,就像带着电一样,把他的手弹出老远。原来这里也是不许的。她仅把部一摆,就把他还算有经验的老手,撂到一边去了。只要是她明令止的地方,他就只能收手不。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就继续向下探索。在一块十分平坦、板结、溜的开阔地后,他的手停了下来。他想仔细索一下这个神秘的地方。但她扬手一打,把他的作终止了。他再试着先她的鞋,是一双白练功鞋。她竟然没有反抗。他又试着去她的衣服。她上穿的也是一件白短袖衬衫,下穿的是一条纯白府绸练功灯笼。他想先去她的上,可她反感着推开了他解扣子的手。他就又试着去她的下。这次她没有,任他一点点把练功从部翻卷下去,直到从脚上褪出来。然后,他又试着去剥她的白小头。那头几乎只有一巴掌大,但净得就跟一捧雪一样,里边看不到一丝杂质。她的下全部出来了。但上,却是白衬衫严严实实地裹着。她把眼睛闭上了,却将下巴翘了起来。她用一只手,护着高高起的部,另一只手,用来遮住了做人的脸面。她似乎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无奈的证明。刘红兵突然意识到,这是那天那个作的延续。没有因为几天的间隔,而让她改变这个初衷。他实在不能往下行了,可又不忍就此放弃。他先躺下来,慢慢剥去自己的衣,等待着她的反应。她竟然是纹丝未地继续平躺着,等待着。他就轻轻翻了上去。他感到子下面的,一阵张地,他又慢慢溜了下来。他想用豁了牙的,最神圣的地方,可她是一种厌恶的表。他就又窸窸窣窣地,开始了属于男女之间的那种勘探。忆秦娥双自然并拢着。他轻轻将两条十分完美的,微微朝开扳了扳。只见她浑的肌,很是张地朝拢并了并,但又没有完全拒绝的意思。他就开始了最后的、稍带些强制的攻。在抵抗与不抵抗之间,他行了反复的佯攻,强攻。终于,忆秦娥“哎哟”一声,几乎痛得昏厥过去了。他立即从阵地上退却了下来。接着,他就看见白被单上,有了殷红的血迹。他是完全感觉到了破门的艰难,以及破门而入给她带来的钻心痛。然后,忆秦娥就拉起白单的另一半,慢慢从脚到头,把自己覆盖了起来。
刘红兵突然起来,面对忆秦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是跪在人造革地板上的。那声跪,他是要让忆秦娥听见的。他说:
“对不起,秦娥,你是洁白无瑕的。我要好好你,比亲生父都更加你。你是值得我一生去好好珍的!你记住,就是再骂再打再踢,我都是打不散踢不走的。我是你的人。这一辈子,都心甘愿……做你的奴隶……”
任刘红兵怎么说,忆秦娥都再未搭话。她一直就那样躺着,用洁白的单,把自己整整覆盖了一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