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怀玉急忙说:“不敢不敢,千万别石老师。看了你的戏,我敢说,就在这个西京城,能经当起你称老师的人不多。如果我都不敢了,那他们也就都得把马朝后抖了。”
薛团长笑着说:“你石老师打出生起,就没谦虚过。”
“桂生,你这话可不对。我在未满月前,还是很谦虚的,无论谁在边夸奖赞美,我都是双眼闭,以哭拒之,概不领受。知那是阿谀奉承、名不副实的。”
大家就都笑了。
忆秦娥天生的笑点低,一下笑得把手上的卸妆油,都抹到脖子上了。
也许是秦八娃老师和封导提了意见后,薛团把戏做了修改调整。这个石怀玉,对戏却是大加赞赏。他说这是一个美到极致的舞台艺术品。尤其是忆秦娥的表演,可以说是展现给了观众一串闪亮的珍珠。而这些珍珠,哪一颗单独提出来,都是一幅美绝的书画作品。
石怀玉最后说:“看了忆老师的戏,我是得改行了。”
“你改行做什么呀?”薛团戏谑地问。
“做忆老师的门下走狗。”
“你也学唱戏?”
“在忆老师面前哪敢说唱戏。就是做一条能老师开心的宠物狗而已。”
从此后,这个石怀玉就把乎乎的脑袋,彻底省秦来了。
他几乎是天天来。一来就朝练功场跑,他知忆秦娥一准泡在那里。并且每次来,手里还拿着一枝玫瑰,很是郑重地捧在前。玫瑰戳着那脸大胡子,显得十分稽可乐。
很快,省秦院子里又炸锅了。都说一个脸张飞,把忆秦娥给住了。那架势,不比当年刘红兵来得轻省、委婉、缓。
忆秦娥的花边新闻,就又不胫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