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子不干了:“师娘,杀他一个,杀猴给鸡看。”
又一个掩嘴而笑,道:“什么啦,是杀猴儆鸡,连话都不会说,还想做老大。”
安早就见怪不怪,打断他们,一脸严肃地道:“这事也怪师娘我没说清楚。花二是我第一个徒弟,本来是很老成的人,但学了我的本事后不知怎么变得话多起来,在我身边一刻也呆不住了,前儿把我写的武功汇集给偷拿了跑掉了。我本来是准备叫你们四个去找他的,但怕他跟我时间长,学的东西多,你们对付不了他们,所以叫你们再跟我几年。当然啦,花二是巴不得我死的,否则他没法武功天下第一。按说一日为徒,终身为子,我怎么舍得杀他和他的人。你们说,你们的娘舍得杀你们吗?”
又一个道:“那是肯定不会的。我们娘最多打我们一顿,不给吃饭。”
瘦小子一听忙踢他一脚:“娘不给你吃饭,但从来没不给我吃饭过,师娘你以后也可以饿他。”
又一个一听才明白不该把娘饿他的事说出来,头可断血可流,饭不可以不吃,万一师娘学着饿他饭那可怎么办?忙道:“师娘才不会饿我们的饭,只有你老大不学好,师娘生气了才会饿你饭。”
双胞胎开心地道:“饿你们两个,不饿我。”
没饭吃一拍桌子道:“要是你们三个都饿着,那我就可以把你们的饭都吃了,哈哈,那最好。”
三个做哥的一听立刻拔拳相向,安一见不妙忙大喝一声:“谁把那个抓来的人举起来抛三下,我请谁吃肥鸡。”
四人一听,一齐跑去抓那人来抛。可惜七手八脚,谁都不肯让他被别人抓去抛,直把那人扯得痛不欲生,哭爹喊娘。最后不知怎么被抛了出去,撞穿屋顶飞出屋外,那人拚着老命不掉回屋里,抱头就走。安相信劳亲一定已经把她的话给说了出来,而刚才在旁边偷听的人也一定会传话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追着花二和尚勇和抢武功密笈,这下花二即使掘地三尺也逃不了了。有他苦头吃了。
任意不知道这小姑娘究竟心里怎么想,总之知道她诡计多端,防不胜防,也懒得去问。反是看着四兄弟一人一只鸡吃得痛快,不由想起阿弟吃起饭来也是那么津津有味,归心更盛。
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任意说话,一边依然竖着耳朵听那边的说话。忽听那边有几个人过来,听脚步声,来的人很杂。便似不经意地换个位置,背对着店门。任意直到见到宋德雨,素馨,王洛阳,花春花进来才知道,安这一举动是对他们几个的。但为什么要背过身去却略有不解。
宋德雨手里还拎着一壶酒过来,大家围着八仙桌落坐。安直至人到她眼前才似恍然大悟地站起来迎接,却微笑着一言不发。等人全坐下,才转身对四兄弟道:“你们四个护送这位任意姑娘回家,一定要安全送到家,当她是你们亲娘一样,不得有半分差池。”
瘦小子一听立即反对:“我们只有一个娘,以前的娘死了,现在有师娘,怎么能再来个娘呢?”
双胞胎道:“难道又一个和没饭吃是这个娘生的?”
又一个大急,跳起来道:“你才是这个娘生的。我亲眼看见的。”
安一拍桌子道:“别着急,现在你们就当没我这师娘,只有一个任意做你们娘,只要一把她送到家,你们的娘又变回是我了。知道了吗?快去快回。”
四兄弟抓着头皮不明白,任意也不明白:“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
安笑道:“你先走一步,我随后跟来。不过前提有一个,你得给他们四兄弟吃饱了。”
任意看看刚进来的四人,知道安可能与他们有什么要交涉,所以先支开她,倒不可能是有事瞒她,否则也不会叫四兄弟护送她了。一定是担心她的身子。而叫四兄弟走开是怕万一有个好歹,她一飞冲天跑走就是,连累了四兄弟受苦。一石两鸟,把事情安排得非常稳当。
等任意离开,安才笑对花春花道:“任姐姐在,你一定不舒服,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任意远远听得清楚,心想:原来是一石三鸟,不知还有没有鸟被击中。
宋德雨微咳一声道:“最近江湖上传言,说安姑娘功夫卓绝,宛然一代宗师之风。据说上门求师的络绎不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