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节凡人与智者的通病:为名利而忙
有一故事曰:一天,皇帝老爷摆驾登天安门,望着下面芸芸众生,叹曰:“不知道他们忙些什么?”旁有一官曰:“为两个字忙,名利是也。”皇帝点头之久。此故事甚妙,不但该皇帝点头,恐怕无人不点头也。有些人不信人生目的竟是如此简单,硬要再发明些别的项目,那只有天晓得。深夜自思,恐怕连自己都不舒服。盖一个人一旦宣称,他既不为名,又为不利,该人如不是一个白痴,定然心怀大志。
柏杨先生在他的文章《忙些什么》中有这样一段话:“有一故事曰:一天,皇帝老爷摆驾登天安门,望着下面芸芸众生,叹曰:‘不知道他们忙些什么?’旁有一官曰:‘为两个字忙,名利是也。’皇帝点头之久。此故事甚妙,不但该皇帝点头,恐怕无人不点头也。有些人不信人生目的竟是如此简单,硬要再发明些别的项目,那只有天晓得。深夜自思,恐怕连自己都不舒服。盖一个人一旦宣称,他既不为名,又为不利,该人如不是一个白痴,定然心怀大志。”
确实,如柏老所言,人们每日忙忙碌碌,其实不过“名利”二字。名利在前,人们的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物,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也会不顾一切地继续向前。人们对于名利的追求是永无满足的,获得的越多,想要的便更多。如此循环往复,人们深陷于名利场中而无法自拔。渐渐地,人们不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它就像一头拉磨的驴一样,只顾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却始终也逃不出名利的“五指山”。
从前在普陀山下有个樵夫,世代以打柴为生,他整日早出晚归,风餐露宿,但仍然常常揭不开锅。于是他老婆天天到佛前烧香,祈求佛祖慈悲,让他们脱离苦海。
真是苍天有眼,大运降临。有一天,他突然在大树底下挖出了一个金罗汉!转眼间他就成了百万富翁。于是他买房置地,宴请宾朋,好不热闹。亲朋好友都像是一下子冒出来似的,纷纷向他表示祝贺。
按理说,樵夫应该非常满足了,总算知道荣华富贵是什么滋味了。可他只高兴了一阵子,就又犯起愁来,吃睡不香,坐卧不宁。老婆看在眼里,不禁上前劝道:“现在吃穿不缺,又有良田美宅,你为什么还在发愁?就是贼偷,一时半会儿也偷不完。你这个丧气鬼,天生受穷的命!”
樵夫听到这里,不耐烦了:“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怕人偷只不过是小事,关键是十八罗汉我才得到了其中一个,那十七个我还不知道埋在哪里呢,我怎么能安心?”
说完便又像只被烤熟了的鸭子,瘫软在床上。结果,这个樵夫抱了个金罗汉还整日愁眉不展,落得疾病缠身,最终与幸福擦肩而过。
樵夫就宛若世人的影子,只不过每个人所抱的东西不同而已,有些人坐拥的是千万的身家,有些人紧抱的是别人给予的美名,有些人死守的是从别处抢来之物。无论是现实之物,还是心灵上的名誉,都是非常诱人的,在它们面前,凡人与智者并无多大的区别,几乎都会陷入它们的陷阱之中而无法自拔。但凡事皆有例外,名利面前的例外者,便是柏杨先生所说的“白痴”与“心怀大志”者。
众所周知,一休禅师是日本的著名禅师,他是聪明的化身。有一天,一休禅师正在房内打坐,来了一位信徒向他哭诉自己因为治病而债台高筑。现在债主每天都逼上门来讨债,他整日提心吊胆,半夜才敢回家。这样的日子他真不想过了,真想一死了之。
一休禅师婉言相劝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让信徒将年仅八岁的女儿嫁给他,由他帮信徒还债。信徒虽然也知此事不可行,但他十分相信一休禅师的本领,回去后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众人。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一休娶妻的消息轰动了全城。到了迎亲那一天,看热闹的人把信徒门前挤得水泄不通。
一休见状立刻在门前摆上桌椅,拿出文房四宝,舞文弄墨起来。接着又拿出《狂云集》,签名售书。众人见了争相购买,以至于竟然忘了自己是来凑热闹的了。过了不大一会儿,就积了几大箩筐钱。问过信徒之后,得知凑得的钱已经够还债了,一休禅师便说:“问题解决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女婿我也不用做了,还是做你的师父吧!”说罢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