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申雪儿急了,否则她不会与我说得那么详细,我想着可能董千里听了我的提示想金蝉脱壳了,但是申雪儿也不是寻常人,反应也很灵敏,这么快已经把该做的做了,连他家都已经翻到。我想了一想才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董千里混那么多年下来,开的公司都不只一间,买的房子一定也不会只有一间两间,你最好找谁查一查。对了,他在葵花巷有套老房,你去看看,不大的,具体方位我忘记了。”
申雪儿一听,立刻说声谢谢,收线。我对慎之道:“申雪儿真的遇到麻烦了,董千里避开她,估计是不肯去赎单,想跑路。她是你的小朋友,我就帮她一把,找到董千里她总有办法的。”
慎之却凝眉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要没什么内幕的话,申雪儿才不会那么急切,肯定是她开证时候没把程序都走好,现在出了问题,她推脱不了责任。而她肯为别人那么冒险,不是她的本性,定是收到什么好处,这一点上面很容易被人抓把柄,起码那个董千里就可以威胁她。”
我又给他一句话:“你很了解啊。”但是玩笑归玩笑,我还是道:“我从董千里嘴里听到的意思似乎是他财色都贡献了。但是我就是想不通,申雪儿喜欢的是你啊,一定是董千里自作多情污人清白。”
慎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引我说申雪儿的事。”
我笑了,我确实有这意思,“那你就说说吧,我好奇得很,有天我在银行转帐,看见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对了,申雪儿后来还把遇到我的事告诉过你了,就那一回。我想着不明白了,前脚她还在威胁我不要接近你,后脚董千里一到她就转了方向,我都不知道她究竟要的是谁。”
慎之点点我的额头,道:“除了这一次,还有上回来北京她骗你她要参加我的晚会,你还与她有别的交手吗?”
我笑视着慎之道:“虽然我不做大姐好多年,但还是不容易给欺负的,你放心好了。”
慎之点头道:“那就好,申雪儿除了在我们这些同样是高干子弟面前,她对别人是很强势的。我回答你前面一个问题,她这人情和欲分得很清,不过这是别人告诉我的,在我面前她一直规矩沉稳得很。”
我想想我似乎不可能把情和欲分清,或者是我欲望不够强烈。“她申雪儿如果很强势的话,在单位里估计会比较孤立,这一回信用证出事,可能她会受较多压力。她的父母势力在不在本省?”
慎之愣了一下,道:“她父母已经退休,她得势主要是因为我们几个朋友的储蓄都放她那里,行长见了她都怵头,怕她跳槽带走业务。这回信用证事件对她应该影响不是最大,我调走她才会比较头痛。”
我笑道:“那她不如下一步跳槽到你做市长的地方去,一定更呼风唤雨。”慎之恨不得掐我,但是手机又响,又是我的,这回看号码是董千里的了,我接起就道:“有完没完?”
董千里在那边道:“随意,你听到什么风声没有?”我道:“我不在市里,我只知道价格大跌,你破产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