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厅里好宽的地势!当中是一个练武的场子,四周围列着许多兵器架子,举凡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无不具备。
东面有两座占地颇广的红木架子,架上却是极细的绳索,花蕾只一眼,已知道这是用来练习轻功用的。再看南面有一个大沙盘,黄沙铺得厚厚的,在沙层上却插着无数竹刀,刀尖朝上,其上还系着红色的布,看到此花蕾不禁明白了,这是“竹刀换掌”的功夫,自己早先也曾练过。
她的目光又向别处望去,发觉还有一些奇怪的装置,凭自己的阅历,竟叫不出名堂来。
这时降龙尊者和一大群弟子,簇拥着鬼面神君一窝蜂般地走进来。
花蕾向四下各人略一打量,只见黑压压全是人头,尽管她技高胆大,只是敌人又岂是弱者?抛开那个老魔头鬼面神君葛鹰不说,只是这种气势,自己先是胜它不过。
葛鹰坐定之后,一阵怪笑道:“既来到了我这演武厅,花蕾你是插翅难逃,现在你有什么好说?”
花蕾一双眸子闪闪放光,闻言冷笑了一声道:“老怪物,你想以多为胜么?”
鬼面神君葛鹰还未说出话,他身后的葛金郎却寒声道:“你想错了,对你这么一个女子,焉用得许多人?来,少爷先会一会你这刁妇。”
说着单手一按其父的椅背,身子“唰”的一声掠了起来,正好落在花蕾身前,冷笑道:“你要如何比试?快说!”
紫蝶仙花蕾一生纵横武林,几曾这么为人当面凌辱过?一时闻言几乎要气炸了肺。
她秀眉霍地一挑,厉叱道:“不知死活的小辈,竟敢目无尊长,当着你父亲,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葛金郎狂笑了一声,一抖双掌道:“你少逞口舌之利,只要你能胜过少爷我这双铁掌,少爷任你发落;否则这上丸天宫,就是你埋骨之地,再想从容出去,今生休想!”
花蕾谛听之下,顿时面带寒霜,冷冷一笑,足下向前迈进了一步,一双瞳子里陡然现出了无限杀机。
远坐在轮椅皮座上的葛鹰目睹之下,不禁吃了一惊,当下冷冷一笑道:“金郎,你不要轻敌过甚,你先退下,换你降龙师兄会她便是。”
葛金郎对父亲这种当面轻视之言,认为是极大的侮辱,当下朗声道:“父亲请放心,看孩儿擒她便是。”
鬼面神君冷冷一笑,不再言语,葛金郎对着花蕾抱了一下拳道:“你无故侵犯天宫,死伤我门下多人,罪不可赦,今日万万饶你不得,现在你要与我如何比试,不妨自己说来,少爷我无不奉陪。”
葛金郎这番话说得真狂,可是花蕾表面看来,并不动怒,她冷笑了一声道:“客随主便,只要你划出道儿来,我一定奉陪。”
葛金郎点了点头,又冷笑了一声道:“好吧,只怕我划出的道儿,你却接不下来。”
紫蝶仙花蕾不禁面色一白,可是她却淡淡地一笑,说道:“噢?我接不下来?你就放心地说出来好了,我死在你手中,那算我学艺不精,却是怨你不得!你快说吧!”
葛金郎咬了一下牙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说着目光遂向一边扫了一下道:“我想与你换一样新鲜的玩艺儿玩玩,我们轻松地一决胜负生死,却是比一刀一剑的有意思得多,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说清楚一点。”花蕾冷冷地说着,一时间,她想到了女儿的出走,决计要在这一阵对搏里,立取对方性命。
葛金郎显然不知对方心意,手指着远处那个绳索说道:“你可愿与我在绳索上较量几手轻功?”
花蕾点了点头笑道:“我早已说过,一切奉陪,只是这轻功如何比法,却要你先说清楚。”
葛金郎哈哈一笑,拍了一下**道:“我身上有几件暗器,想要与你交换一下手法,我们就在这座绳架子上,各展身法,不胜不休如何?”
花蕾冷笑了一声道:“这样很好。”
葛金郎指着一边的一个架子,说道:“那架子上有各种暗器,你可以随意挑选备用。”
他说完话后,一面把身子那领披风脱了下来,露出了他猿臂蜂腰的健美身材,花蕾见他对自己竟然不放在心上,也就不敢对他太存轻视之心!
当下冷冷一笑,说道:“不劳挂心!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