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科、外科、眼科、牙科与其他各个专科的医生,都参加了奈菲莉的授职式。典礼在塞克美女神庙的露天广场举行、她是医师的守护神,主持人则由老态龙钟的首相巴吉担任。见到女性登上了医界的龙头地位,除了少数男医生为了表达抗议与不满而略有批评之外。一般埃及民众并不感到吃惊。
为了这次盛会,豹子也大展了身手。奈菲莉的梳妆与衣着都由她一手包办:一身洁白无理的洋装,颈间大大的光玉髓项链,手腕、脚跟的天青石链,还有编成了无数发辫的假发。高贵气派更使得眼光柔和、体态娇弱的奈菲莉隐隐透着一股威严。
医师委员会的长老委员为她披上一张豹皮,象征着从此她必须时时为埃及这个庞大的躯体灌注能量,就像再生仪式中赋予皇族木乃伊生命的祭司一样。接着,长老又递交了印信与文具盒。前者代表统领全国医师的权力,后者则是用来拟定各项公共卫生法令然后再上呈首相。
最后长老以很短的时间说明了奈菲莉的职责,并要求她务必遵行神旨,为人民谋福。奈菲莉宣誓时,帕札尔竟忍不住兴奋之情。躲到一旁拭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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狒狒终于在凯姆的陪伴下捱过了痛楚,精力渐渐恢复了,也多亏奈菲莉的悉心照顾,才没有留下后遗症。它不仅恢复了惊人的食量,也再度投入巡逻监护的工作。
帕札尔感动地拥抱着杀手。“我绝不会忘记你救过我的命。”
凯姆却警告着说:“别太宠它,否则它会失去凶猛的性情而陷入危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事故吗?”
“自从我辞职以后,就毫无危险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到市郊当法官,为平民尽点心力。如果遇到疑难,我会通知你。”
“你还相信司法吗?”
“我很遗憾,必须承认你说的对。”
“其实我也想辞职了。”
“继续留任吧。至少你能逮捕罪犯,维护百姓的安全。”
“再来一次大赦还不是前功尽弃……不管再有什么事。我都不觉得惊讶了,我只是为你难过。”
“虽然我们的影响范围有限,但还是得行得直坐得正。凯姆,我最担心的是你不再支持我。”
“我被困在喀达希家,没有去码头送行,我简直气疯了。”
“结果如何?”
“三人中毒身亡。但是谁计划的呢?那两个年轻人是个走江湖艺人的儿子。葬礼非常低调,除了几个祭司,没什么人参加。这真是我所处理过的最龌龊的案子。因为喀达希原籍是利比亚,所以尸体不埋在埃及。”
“不会是有人想谋杀他们吗?”帕札尔怀疑。
“你觉得是向你下手的那个人?”
“欧佩节期间,戴尼斯向我询问了喀达希的反应,我也老实说出了他打算在饮毒之前告白的事。”
“戴尼斯很可能想杀人灭口……”
“为什么这么凶狠呢?”
“想必是牵涉到重大利益。戴尼斯一定雇用了刺客,我非把他揪出来不可。既然‘杀手’已经复原,我们也可以重新展开调查。”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喀达希似乎很有把握能逃过死刑:”“他相信戴尼斯会帮他想办法。”
“也许吧。可是他那傲慢的态度……好像已经预知会有大赦似的。”
“秘密泄漏了吗?”
“那我也会有耳闻啊。”
“错了,你一定是最后一个得知的,朝臣都了解你不妥协的个性。”
帕札尔实在不愿承认心中的疑虑。他就怕拉美西斯与戴尼斯串通,导致国家高层腐败、这片乐土也落人了利欲蒸心的小人之手。
凯姆看出了法官的不安。“现在只有事实能说明—切,所以我要循线找出攻击你的人,他的供词一定非常宝贵。”
“该轮到你当心了,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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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子是孟斐斯秘密市场里数一数二的贩子。每当有货船载着各色货品进港时,商贩便会聚集到由码头改造的市场进行交易。警察对这些交易总是严密监控税务官也会铁面无私地进行课税。其实六十来岁的跛子原本早就可以退休,在河滨区的别墅安享晚年,但他就是喜欢去骗骗那些门外汉。最近一次上当的是一个自称为乌木专家的国库书记官,他在贩子的煽动与奉承之下,竞以高价买下了普通木材仿造的高级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