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子君看着伊不二道:“我从小马上长大,骑马比躺着睡觉都适应,所以不碍事的,伊公子务必带上我。”
伊不二还没说,特穆尔已经大声道:“伊兄,这样吧,潇姑娘一路我来照顾,如果实在不行你们再抛下我们离开,我也是马上长大的人,我知道怎么操纵,马可以跑得最平稳。有潇姑娘在,你们办事应当方便许多。”
伊不二心想,如果是为神马一头醉的话,特穆尔留在这儿照顾潇子君也一样地有前途,他如今这么做难道还有其他原因?难不成是对潇子君一见钟情?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应道:“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如我们这儿找个店先歇一天,潇姑娘的伤口需要清理,我与王姑娘静下来考虑一下思路,大家明天出发。”
特穆尔道:“伊兄你先去找个店,我这儿帮潇姑娘包扎一下,我手头有创药。”
伊不二才应了一声“可以”,就听潇子君道:“创药我自己有,不要你的,你在我创口地方帮割一个洞可以吗?我自己上药。”特穆尔居然唯唯诺诺。
伊不二心里觉得好笑,没想到特穆尔一介汉子,碰到小女子也是束手无策了。他见王秋色戴着副手套正在捡起刚刚飞袭他们的玉露针,心想留她在这儿还真不放心,万一她反悔,那连特穆尔都遭殃。便道:“王姑娘也一起过去如何?早到早歇息。”
王秋色还是“哼”了一声,却是回身上马,意思应该是答应了。伊不二再看那两人,特穆尔神情紧张地替潇子君上药,还得注意着保持距离。见伊不二真走,特穆尔忽然道:“伊兄可以不回来叫我们,我会循着马踪跟过来。”
伊不二应声离开,却听后面潇子君惊奇地问:“这位公子你懂看马踪?太好了,你说说诀窍……”伊不二微笑,心想:有戏。
第十一章
四人行,很别扭。傍晚王秋色一直没出现,饭也是叫店家端到房间里去的。伊不二担心潇子君的重要性,怕推测中利用她的人见她与人合群,而做出什么激烈举动,因此隔着窗做好做歹劝了王秋色好半天,换来她一个“哼”,伊不二就只能当她是答应了,潇子君来时就直接把她送进王秋色的房间,由她贴身保护着,起码有人偷袭或抢人,她可以先作抵挡,争取一些时间,够伊不二抢上前来。
当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第二天一早,潇子君自己摇摇晃晃地出来,休息一夜,脸色稍微好转一点,当然还是不能用手,王秋色还是不会帮她吃饭,只有请老板娘再代劳一次。看着老板娘下手一点不体贴,特穆尔地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天中饭也是如此,晚饭也是如此,连伊不二看着潇子君都觉得遭罪,想劝她休息好了再走,可是潇子君硬是不答应。女人强硬起来也是百折不挠的。
回到屋里,伊不二与特穆尔探讨事情的来龙去脉,而特穆尔还手脚不停地整治给潇子君坐的马上藤椅。这位潇姑娘脾气够大,上马下马都不叫人扶着,好在她指挥得动她的黑马跪下来让她上下。但是她坐在上面又无法用手使力,哪里坐得稳,又一口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拒绝特穆尔同骑,特穆尔无奈只得想出个简陋的藤椅,那样子旁人看去就象是个囚笼,把潇子君团团困在里面,只有知道底细的人才知道,这样子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背后一道藤背可以避免授受不亲,两边弯曲的扶手恰好把人裹在里面不会撞来撞去,前面的护栏又可以挡住身子,免得路上万一遇什么意外,潇子君也有个依靠的地方。而特穆尔则是一路改进,以便潇子君坐得更加舒服。伊不二心想,也就有心人才能做到这一步了。
忽然特穆尔略一侧脸,警觉地道:“有人偷马。”
伊不二也静心倾听,只听得那边马槽声音有点乱而已,想要一个客店的马槽没声音几乎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