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曼的长评实在是太难写了...所以还是先把阿基拉的“社评”胡乱写出来。(此篇社评可能含有极度个人且易令人不适之政治内容,慎看慎看)总之,第二次在戏院重看,终于抓住了大友克洋军国主义右派的小辫子。
阿基拉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启示录式”电影,沿袭并开创了一系列传统及准则。首先便是一次无声的,无缘由的,拥有纯粹形式的爆炸,并在城市中央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旧城市瞬间便被遗弃,变成了未经历过爆炸的年轻一代之失落乐园,及新奥林匹克竞技场从未开工也从未完工的“进行中废墟”。新城市被贵族政治象征的“最高委员会”掌控,虽显得“赛博朋克”但却缺少了系统控制,更多地像是一个为了陌生化而制造的无尽重叠。一些比较常见的元素在此就不加赘述,例如处于竞技场地底的,新城与旧城的“共用心脏”——阿基拉;以及新东京这一巨大城市的有机化。 问题是显而易见的——系统/人体失调,其表现因而也是无处不在的,底层、中层到上层。科学、政治体制、邪教、暴动、充满创伤的青年...从此可以看出其实大友克洋想在影片中包含的实在太多,就算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形式及表现均足够复杂的影像基底之上,都有点意义强过形式之感。不过这些问题在开端都只是潜在的危险,完全可控;最后爆发之诱因仅仅源于上校的“疯狂实验”。 (写到这里突然懒得写了,感觉没啥特别需要说的,直接丢结论算了) 大概就是,第二次爆炸实在太明显有一种自戕的成分在里面。其实从最开始,上校说控制不了就要马上放弃之时,我们就已经能遇见最后的爆炸且始终期待着了;而影片也不止一次强调了最终爆炸的地点。所以最终的爆炸不仅仅是不可避免的,更是一种集体“跟随命运”似的自戕。(并不能比作切腹,可能更像‘一亿玉碎’?)其实自戕完全没有问题,特别是在这么一个“空心城市”(我们会发现这个城市没有真正的市民,全是暴民),但是我完完全全不能接受自爆后的残留;当然女性主义一些,也不能接受为了这一最终自戕而牺牲的女性工具人们(不论是被挤压致死的kaori还是失魂落魄的Kei)。 所以大友克洋做的是,把那些战争/核子创伤(旧东京/三个实验孩童)、邪教、有创伤的问题青年、赤军、政治家;全部在一场军人及疯狂科学家缔造的爆炸中付之一炬。留下来几个已经被完全规训的昭和男儿以及上校,后者的军国主义思想可不要太明显。所以他们总是在历史中重复,旧东京爆炸、兢兢业业工作三十年,累死几万人;再来个爆炸,再带着新时代昭和男儿一起奋斗...... 自此也感到大江健三郎的勇气,一种对这一“劣根性”的深切反思:我们“制造”了新世纪的畸形孩童,但绝不是为了把他们当成恐怖主义炸弹去“核爆世界”;而应该生产并赡养,在此进程中赎罪且不断反思。 (不得不说平成这代人确实超出了大江和大友两人的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