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手渔夫微微一笑,道:“好说,小伙子,老夫不过替你背一次黑锅而已!”
原来赵子原想出手挽救长白双英,敢情屠手渔夫早就看了出来,赵子原倒不知屠手渔夫缘何要抢在自己前面出手,而甘愿背上这口黑锅?
赵子原拱手道:“老前辈目光如炬,小子这厢有礼了!”
屠手渔夫道:“目的相同,何必客套?”
赵子原心中一动,暗忖此人眼光真个厉害,难不成把我此行心事都看了出来,正待答话,忽见潘春波挥挥手道:“钱镇,高原,咱们走!”
钱镇不服的道:“如果在下一走了之,回去如何向总管交代?”
潘春波冷笑道:“大英雄大豪杰既有目的而来,在未达到目的之前,人家是不会放松的,咱们干脆来个以逸待劳岂非更好!”
他前面几句话纯为激将之词,后面却又隐隐道出假若赵子原等人今夜有所行动,他们必定恭候,问题就看赵子原他们敢不敢去了?
屠手渔夫哂然道:“潘春波,你别拿话来扣咱们,说好说歹,咱们晚上再拼个你死我活的啦!”
潘春波哼道:“准时恭候!”说罢,和钱镇等人一起走了出去!
长白双英一齐抱拳道:“谢谢屠前辈援手之德!”
原来屠手渔夫姓屠名标才,为人心性正直,世居长山岛,平常很难见他在江湖走动,这次若非张首辅出了事,只怕他还不会到京城来。
屠手渔夫还礼道:“双英不必客套,咱们既在此地闹了事,无论如何此地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卓鑫道:“前辈有更好去处么?”
屠手渔夫道:“据老夫所知,西大街有一座荒废古宅,咱们不妨到那边瞧瞧,再说,媛救首辅之事关系重大,咱们事先若无周密计划,不但成不了大事,极可能还会坏事!”
卓鑫点头道:“前辈之言甚对,咱们说走就走,迟则恐怕生变!”
屠手渔夫道:“好!”忽又止视赵子原,道:“这位小哥如何?”
赵子原道:“只要三位不见疑,小可乐于随往!”
屠手渔夫笑道:“亲君子如见其面,小哥打从进门第一步起,老夫就认定小哥也是同路人,小哥若是别无耽搁,咱们这就上路如何?”
赵子原一想,自己除了那匹马之外,别无他物,当下慨然道:“小可没有别的事了!”
屠手渔夫点了点头,放下一锭银子算作四人酒资,四人先后出店而去。
来到西大街,果见有一栋荒废的大宅,这大宅大门紧闭,门上布满了蜘蛛网,显见很久没人住过了。
屠手渔夫打量一眼,招了招手,四人从后墙翻人,后面是座院落,院中有假山水池,假山已经颓废,水池也早已干涸,左边一排厢房,房子却还完好无恙。”
卓昆道:“咱们就在这里谈谈如何?”
屠手渔夫点点头道:“也好,此地虽然暴露?然而任何人进出咱们都瞧的清楚,最暴露的位置也是最安全的位置!”
四人各自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块坐下,卓鑫朝赵子原拱手道:“还没请教兄台大名?”
赵子原心忖,自己和他们三人一起,在店时即未出手相助长白双英,在路途上又很少说话,虽是参与他们行列,实际情形如何,却难免使人有怀疑的地方,连忙还礼道:“不敢,小可赵子原!”
屠手渔夫一怔道:“原来小哥就是江湖新近传言的神秘少年赵子原,多多失敬!”
赵子原心想,江湖之人也真个多事,我几时又神秘了?
长白双英听说赵子原名头,也赶忙和他重新见礼,屠手渔夫扫了眼前三名年轻人一眼,说道:“三位有何良法救首辅,请先说出来参详参详!”
赵子原惊道:“首辅已落难了吗?”
卓鑫奇道:“难道赵兄还不知首辅如今处境?”
赵子原点头道:“不瞒三位说,首辅进京当晚,小可还曾与他见过一面,以后因小可别有要事,故而一直未知首辅消息!”
屠手渔夫道:“然而小哥又是如何进京的?
赵子原道:“小可受太乙爵老前辈之命行事,只因途中耽误了许多日行程,是故才弄的消息隔绝,若非碰见三位,小可还准备向别人去打探首辅下榻处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