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好好的吃什么药啊?”
“还好好的呢,都两年多快三年了,还没怀上,你不急爸妈可急,树礼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膝下还无儿无女,这怎么行呢?你也是三十出头了,再不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高龄产妇是很危险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药到了要按时吃,我会让树礼监督你的。”
现在这种情况要我给他生孩子?怎么可能!
挂掉电话我就上楼拿衣服。打开衣橱,很吃惊,里面多了很多新装,连吊牌都没摘,都是顶好的牌子。显然这些衣服都是他准备的,他料到我要回来拿衣服。这让我心情复杂,他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不能回头,他随便找个女人成家过日子都要比找我好,我不想拖累他一辈子。
“喜欢这些衣服吗?都是给你准备的。”身后突然传来温暖的问声。
我僵住了。他总是喜欢这样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
我扭头看向他,他冲我微微一笑,“知道你要过来拿衣服,所以提前准备了。”
“你太费心了。”
“我愿意。”
“谢谢,我现在没有机会穿这么华贵的衣服。”我随手拿出几件旧衣服,又拿了几件毛衣,还有两条披巾,放到床上,准备找东西装。
祁树礼拦在我面前,有股酒气,看样子刚喝过酒,他伸手抚摸我的脸,“我们谈谈吧。”
我拿开他的手,绕过去。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他怀里,不由分说就吻了下来。我挣扎着推开他,“干什么,我们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考儿!……”他满眼通红,低声叫了起来,“一定要这样吗?我们这两年不是过得很好吗?他一来,你就变了,我这么多年的付出难道仍然换不来你的爱?”
“其实我从来就没变,从爱上他开始,我就是这个样子了。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爱可以分出来,我早就分了,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拼命摇头,不争气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你真固执!”
“对不起,我不想害你,好好找个女人生儿育女吧,我不想你毁在我手里。”说着我抱起床上的衣服就要出去。
“考儿!”他在后面叫。
我没有回头,径直下楼。他站在楼梯上看着我出门,突然就咆哮起来:“我诅咒你们,你听好了,等他死了我再来收拾你!”
一句话刺穿了我的心。
我想我跟这个男人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Monica从巴黎回来,又叫上我和英珠上她的公寓喝酒。一进门,英珠又要掐我,因为上次她约我到瑞尼尔俱乐部参加一个Party被我放了鸽子。我跟她从门口打到阳台,手脚并用,自从认识这丫头,我变得越来越粗鲁。Monica则视若无睹地在厨房准备水果沙拉,她跟我们不一样,典型的优雅淑女。
我们围坐在木地板上,一边吃水果沙拉,一边喝酒,Monica从法国带回来的葡萄酒。当她们得知我现在在咖啡店当服务生后大为吃惊,尤其英珠,充满同情地搂住我,抚摸我的脸蛋,“哦,可怜的乖乖,这么快就被甩了?”
“什么话,肯定是Cathy甩人家好不好。”Monica大多时候都在帮我说话。她们都知道我跟一个华人富商同居,也见过祁树礼,对他的绅士风度印象很深刻。
“不是啦,觉得合不来就分开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那就搬过来住嘛,外面租房很贵,反正我男朋友去了巴基斯坦要半年后才回来。”Monica说。英珠连连表示赞同,还说也要搬过来住,三个人住一起热闹。
“不必了,我有地方住的。”
“住哪儿?”她们异口同声地问。
“湖区。”
“游艇?船屋?”她们又是异口同声地问。
我怯怯地点点头。
“你还有钱住船屋?!干吗要骗取我们的同情?!”英珠作势就要掐我,“死丫头,住船屋还去端咖啡,你活腻了吧,我的同情是这么好骗的吗?”
说的是韩语,整个一母夜叉。
但Monica还是信我的话,她建议我别端咖啡了,去餐厅弹琴,虽然也赚不到什么钱,但总比当服务生要好些,她有个朋友开了家法国餐厅,就在艾利略湾旁的码头区,最近正招个现场演奏师,她问我要不要去试试。这还有什么要考虑的吗?第二天我就在Monica的引荐下见到了她那位开餐厅的朋友,现场弹了首曲子给他听,虽然水准有限,但蒙蒙外行还是勉强可以的。毕竟我也学了几年,又在耿墨池这位大师的熏陶下强化训练了两个月,加上又是看在Monica的面子上,老板同意我留下来,也是按小时计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