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亡的慌乱中,在坚守的痛苦中,在旁观的幸灾乐祸中,在监管的铁石心肠中,我问朋友,凭什么其他产业有生有死就正常,中国传媒业就只能只生不死?或者一有生死,便是惶惶如业态的覆亡到来?
这本身就不正常。慌乱摧毁着理性的判断。
我的看法是,目前技术革命还不能全部瓦解传统媒体的采编方式,比如说南都周刊的《起底王*_立_*军》,中国周刊的系列封面报道,这些都需要组织资源的支撑。当然,未来众筹模式能否解决这个问题,还需要观察。
我依然坚信,即便在技术进步的带来的颠覆性冲击下,能够提供关乎人性和个体命运的独特内容的纸媒,加上严格管理和合适的市场运营,一定能够在社会上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并赢得尊重。
我一直相信技术的进步最终是普惠的,技术革命的光芒也会照亮沉郁压抑的传统纸媒的心灵。
我至今不认为技术革命是传统媒体的杀手,掘墓人,相反,我认为它们给传统媒体装上了翅膀。
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如何去把翅膀装上。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是永远装不上这飞翔的翅膀的。
(原文写与2013年11月30日,感谢南方传媒研究的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