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八剑之第六剑:千载难寻聂政刀(那穿越千年的剑光.....)
(我只想以最为真实的语言来再现那一幕历史。。。。。) 有次早朝,严仲子当着韩王与众大臣的面,毫不客气的指出了韩傀的过错,气得韩傀当众破口大骂严仲子,严仲子当既拨出腰间长剑,剑锋直指韩傀而去,所幸被众位大臣死命拦住。 经过这件事后,严仲子知道自已无法在韩国呆下去了,因为他深知韩傀的为人心胸狭窄,迟早会向他报复的,因此,他只有悄悄的离开韩国,远游各个诸侯国,顺机寻找可以帮他报仇雪恨的人。
轵县的深井里市场上。 有个专卖狗肉的大汉,他每天一大早就来到这个市场卖狗肉,晚上回去时总带一点晕腥之类的食品回家。 他叫聂政,一个魏国人,因为躲避仇家来到齐国,以屠狗为生,他很孝敬他的母亲,同样也很敬重他的姐姐聂莹。
“我侍奉你的时间太短了,怎敢对你有所请求呢?”
席间,长者对聂政的母亲表现出无比的尊敬,拿出了几百两黄金给聂政的母亲祝寿,聂政见了,连忙站起来,严肃的说: “我在外靠屠狗为生,虽然家道贫寒,但早晚也能买点晕腥奉养我母亲,我和我母亲已经非常满足了,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接受你这么重的礼物呢,请先生收回吧。” 长者见聂政不接受礼物,便挥退了随从人员,他私下里对聂政说: “实不相瞒,我叫严遂,原来是韩国的大臣,为了报仇,出逃在外,走遍了诸侯国,刚到齐国时,我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人们都说你是一个道德高尚,重义守信的义士,所以想交你这个朋友,现在送上几百两黄金,只不过是当作你母亲粗茶淡饭的费用罢了,怎么敢因为这点点礼物而对你有所求呢?” “我之所以埋没自已,混迹于市井之中,以屠狗为生,就是想平平安安的奉养我的母亲,只要我的母亲还健在,我不敢轻易的把自已的身体交给别人。” 最终,聂政没有接受严仲子的厚礼。
几年后,他的母亲也去世了,聂政倾其所有厚葬了他的母亲,在为他母亲守孝的期间,他想起了严遂的事,无比感慨的说: “我只是个市井之徒,混迹于江湖之中,长期以屠狗为生,而严仲子曾是一国卿相,却屈尊前来与我交往,他是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人呀。现在,姐姐已经出嫁,老母亲也已去世,是我该去为他做点事的时候了。” 聂政简单的打点行装,带上他那心爱的长剑,一路直奔濮阳。 他见到了严仲子。 “请你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我愿为你报仇!” 严遂惊喜万分,一把抓住了聂政的双手,说:“谢谢你不抛弃我,我的仇人正是韩国的相国韩傀。” 他一五一十的把他和韩傀结仇的经过告诉了聂政,接着又对他说:“韩傀身为相国,位高权大,护卫很多,我多次派刺客去刺杀他,都以失败而告终,请让我为你多挑选一些勇士,充当你的助手。” “我们是去刺杀人家的相国,去的人多了,行动难以统一,就很容易出差错,出了差错就会泄露秘密,那时韩国上上下下的人都将会与你为敌了,那你不是更为危险了吗?我一个人去足够了。”
没有随从的跟随。 没有悲壮的离歌。 更没有燕赵歌舞的壮行。 聂政辞别了严仲子,一路相随的,是那初春寒冷的北风,还有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长剑。
这一年,公元前397年。 初春,万物复苏的季节,河里的冰也开始慢慢融化,漫山遍野的绿意也开始浓郁起来。 而在他一路行过的道路上,充满的只有那冷冷的杀气。
东孟离宫。 宫里的桃花已开得红红艳艳烂漫无比。
很多全副武装的卫士持着长矛来回巡逻,显得整个宫庭戒备森严。
手上的青筋已经暴起。 他已畜势待发。 他的热血即将沸腾。
就在宫中。
一声剑鸣划破长空久久回荡。 剑光片片飘起,如同云缝里洒落的那阵光芒。 剑花朵朵挽起,如同路边那娇媚的桃花。
几个卫士慌忙举矛试图抵抗,但是那片剑光掠过的地方,随之消失的却是一个个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生命。
他一步一步的逼向宫中。 随着他的移动,身边倒下的,是一个个对手的尸体。
“怎么回事,出去看看,叫他们保持肃静。”
他看见了韩傀,这才是今天他真正的目标。 他一个箭步跃上了台阶,剑锋直指韩傀。 韩傀吓得一下子抱住了韩烈侯的身体,试图以韩烈侯的身体挡住聂政的击杀。
可是。
没等韩傀转过身子,一把冰冷的长剑已从他的背后直刺进去。 韩傀甚至听得到那把长剑穿过自已身体的声音。 他甚至看见一截明晃晃带血的剑尖从他的胸口透了出来。 但是。 他还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的时候,他的生命刹那间离开了他的身体,哪怕是最后一声惨叫也没有留下。
在透过韩傀的身体的同时,也刺伤了韩烈侯。
卫士们仍然把聂政紧紧的围着,他们一步步的逼了上来。 虽然初春的天气仍然寒意逼人,但是他们的脸上一个个都因紧张和恐惧沁出了冷汗。 他们的手仍然握紧长矛,但是一个个显得如此苍白毫无血色,他们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在微微颤抖着。
一声暴喝如同春天的第一声惊雷一样在宫中响起。
聂政又出手了。 剑光再次闪起。 血花再次飘起并洒落。
切下了自已的耳朵。 剜出了自已的双眼。 剥去了自已的脸皮。 剖开了自已的腹腔。 用剑挑出了自已的肝肠。
也没有人知道为何他要来刺杀韩傀。
目的只有一个。 企图找到认识他的人,可是好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而那尸体,慢慢的发出了一股恶臭。
独自行走着一个女子。 她和聂政一样,也是孤身一人前往韩国。 但伴随她的,是那满腔的悲痛和流淌满脸的泪水。 她叫聂莹,聂政的姐姐。
她也听说了刺客自杀后被陈尸街头的消息。 在她心里就已经断定,那个刺客一定是他的弟弟聂政。
她也认出了那正上她的弟弟聂政。 她不顾尸体发出的恶臭,扑了上去痛哭起来。 泪早已流干了,眼中,汩汩而出的是血。 但在她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要显扬弟弟的英名,一定要让弟弟的名扬天下。
“这是我弟弟,轵县深井里的聂政,他不爱惜自已的生命,代人*报*仇,刺杀千乘之国的相国,我如果不说出弟弟是谁,便埋没了弟弟的名声,但我如果说出主使人是谁,那就埋没了我弟弟的信义,他自毁面容,是因为怕连累我,但如果我只爱惜自已的生命而不去显扬我弟弟的英名,岂不是让弟弟默默无闻白白死去吗?” 说完,她高高的跃起,美妙的身躯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滑向路边的桃树。
轻轻的,落在聂政的身上,也落在聂莹的身上,远远望去,如同是一件用桃花瓣做成的春天里的被子,和鲜血混在一起,红艳艳的,显得如此的凄美。。。。。。。。。。
生命如花 剑气如虹
聂政,和荆轲、专诸、要离一起并称为古代四大刺客。 聂政刺杀韩傀,说白了也就是为了朋友之义而轻一命的故事,古今中外,比他值得歌颂的人和事迹要多得很,但是,第一次看到关于他的故事时,我的心是如此的被震撼着,虽然看到关于他的故事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但是这个故事至今还是如此的清晰。 聂政的名声,远不如荆轲大,甚至好象还不如刺杀吴王僚的专诸和刺杀庆忌的要离,因为其他三人的刺杀行为,好象夹杂着所谓的国家大义。 但是,聂政的刺杀过程和其他三个刺客的刺杀过程是完全不同的。 其他三个刺客的刺杀行为是非常的隐蔽的,哪怕是杀人的利刃也是藏得如此的隐秘,刺客的出手往往让被刺杀的对象猝不及防。 荆轲藏刃于图,图穷而匕现。 专诸鱼腹藏剑,一击成功。 而要离,更是故意得罪了阖闾,先是牺牲了自已的右臂,而后牺牲了自已的家人,博得庆忌的同情后突然出手获得成功。 但聂政不同。 当他一人一剑前往刺杀韩傀时,心里头就充满了一种必杀的信念,当他踏上了韩国的土地的时候,是如此光明磊落的亮出了他的宝剑。 因此,当他站在韩国王宫前亮出了他的宝剑的时候,如同是在象对着他所有的对手说: “我来了,我来刺杀你们的相国。” 这是怎样的一种豪迈呢? 正是有了这样的信念与豪迈,使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显得如此的自信,显得如此的准确。 也正是至始至终有了这样的信念与豪迈,使他的整个的刺杀过程都充满了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哪怕最后的那一片剑光飘向的是自已的身体。 理所当然的,这一剑,就叫: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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