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米晔的心情很糟糕。
今年三十二岁的米晔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想起就心惊肉跳的噩梦。
身材苗条,长相秀丽的米晔对自己的颜值一直很自信,似一朵美艳的花,身旁一直嗡嗡着一些蜜蜂。在学校,米晔经常会发现被塞进书包里面的示爱信。上学、放学的路上时常被街道拐角处突然跳出的大男孩下的一声惊叫,或者被男孩子黏着,跟在屁股后面吹口哨。她习惯了被男孩子追逐,宠爱的感觉。虽然嘴上很烦,可心里像喝了蜜糖水,甜丝丝的,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公主。
工作后,米晔有许多异性朋友,感情深的也有几个,甚至与他们分别都那个了。在米晔看来,有爱,那怕只是好感就可以有*爱。男女*爱就是为爱情服务的,就是爱情的佐料。在*爱方面不能太封建、太正统,自己把自己禁锢起来。它于拥抱、握手、接吻应该是一嘛事,与喜欢有关,用不着搞的神神秘秘。不爱了,提起裤子,各走各的,以后见面也是陌生人。这就是年轻人玩青春,青春就是用来玩,用来挥霍的。可是,米晔玩着玩着,突然发现身边的独身男人慢慢少了。他们都陆续了进了围城。自己已经三十岁了,煮熟的鸭子嘴硬,米晔嘴上不说,心里开始惶惶然起来,尤其是夜里,她开始床上翻烙饼。米晔担心自己砸在父母的手里,嫁不出去了。
那是个星期三的早上,米晔刚刚起床,迷迷糊糊的接到闺蜜曲瑶打来的电话。曲瑶告诉米晔今天法院开庭,审理她的离婚诉讼,命令她必须尽快到法院陪她。
米晔睡眼惺忪,不情愿的说道:“离呗,离了又有人陪我野着逛街,陪我夜里聊天了。谁像你,一结婚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整天连个人影都抓不住。让你狂,这下好了,辛辛苦苦才几年,一夜滚回结婚前。”
“你少幸灾乐祸的,人家多痛苦的事啊。”
“离婚又不是去打架,人越多越好,搞的这么隆重,跟过节似的。”
“你到底陪不陪我?”曲瑶厉声问道。这边米晔笑了,说:“傻姐姐,凭咱這关系,你不让我去,我还要骂你没有良心呢。不把你们的婚姻围墙拆的七零八落的我就不‘耶’,看你以后还急不急着把鲜花往人家的尿壶里插。让你贱。”
把自己打扮停当,感觉可以光彩照人了,米晔便出門钻进了出租车。
轻挪碎步,米晔扭着水蛇腰进了法院大楼。一进大厅,米晔立刻感到一股寒风嗖嗖的直往骨缝里钻。只见大厅里迎面竖着两道安检门,门前一溜摆放两张桌子,安检门后放着两个墩子,几个穿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立在墩子旁边。看到这阵势,米晔立马怀疑自己进错了门,自己在飞机场,火车站见过的安检门,怎么会在人民法院出现。搞的如临大敌,戒备森严。米晔心里觉得奇怪了,现在政府机关不是都在推到围墙,解决‘门难进,脸难看’的问题吗?怎么反到越抓越‘难’了。这阵势怪吓人的。
米晔按了按怦怦一阵乱跳的心脏,应该没问题啊,法院的牌子在大门旁边闪闪发亮,就是法院。是自己少见多怪,现在社会上新生事物层出不穷,什么事没有。当个法官不容易,要公正执法,还要时时刻刻防备坏人报复。只有不敢想的,没有不可能的,见怪不怪吧,米晔径直向安检门走去。
安检门前站着的彪形大汉面无表情,挥了挥手中像羽毛球拍似的金属探测器,“那边,那边。”米晔疑惑的看着彪形大汉,正不知所措时,旁边桌子后面一位同样穿着制服的小伙子对着她说:“过来,先来这边登记。”
小伙子告诉她进门要先登记,让她把身份证拿出来给他。米晔说:“你们弄错了,不是我离婚,我是来参加朋友离婚开庭的,要我的身份证干什么?”
小伙子抬着眼睛,耐心的说:“这是规定,不管来干什么,进门都要登记。不好意思,请你配合一下。”
米晔不情愿的从包里取出身份证交给小伙子。小伙子看着米晔,悄悄的说,你稍等一会,女安检员上厕所了,一会就过来,你先不要过去,别让这帮家伙占你美女的便宜。
米晔微微一笑,凤眼轻挑,友好的送给小伙子一个秋波。小伙子立刻像触电般的浑身酥软,殷勤的说:“来,来美女,你过来。”说着,小伙子叫过米晔,绕过安检门,径直带她到电梯门口。
开完庭,米晔陪着心里像打破酸甜苦辣咸‘五味瓶’的曲瑶往回走。“姐姐,离了婚,姐晚上身边没有男人,你会觉得夜太长呢。”“死小晔,你倒是床上经验比我还多。老实坦白,哪儿得来的?”
两人嘀嘀咕咕,刚出了电梯,就听有人在叫“米晔”。追着声音一看,见是进门时的那位好心安检员,只是已经换了服装。米晔心想,怎么做了一点好事就想粘我啊,德行,你这种人本姑娘见多了。米晔装着没有看见,挽着曲瑶的胳膊朝大门走去。
“米晔,米晔。”安检员继续穷追不舍的喊着。曲瑶停住脚步,侧着头对米晔说:“叫你呢。怎么你在法院还有熟人。”
“不是熟人,才上笼蒸,还没有蒸熟。”米晔附在曲瑶的耳朵上说。随后又迎着安检员说“呦呦,是你呀。有事?”
“你的身份证忘我这里了。”安检员说着,殷勤的将身份证递给米晔。
米晔条件反射的拉过自己的包,见自己误解了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小伙子说:“哟,还真是忘了,刚才还忘记说谢谢你了呢。幸亏又遇见你,谢谢啦。”
曲瑶乜斜眼睛看着米晔,不怀好意地说:“小伙子不错呢,留个电话吧,幸许以后还会有麻烦人家的时候。”
小伙子怯怯的递过来一张纸条,“我已经写好了,你打过来就行。快中午了,两位美女肯不肯赏脸,让我请美女吃个便饭。咱们这也算有缘分。”
“你叫郑家仁。”米晔看着纸条,又瞧瞧安检员。
“是的,是的。本人郑家仁。”
米晔看着曲瑶,顾虑她为离婚事心情不好,没有直接表态。曲瑶却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多,白看戏不买票的姿态,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米晔心想你曲瑶真是个老江湖,死猪不怕开水烫呀。咋说也是刚离了婚的,就不能表现出一点恋恋不舍的意思,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这就算开始新生活了。
米晔眼睛翻着郑家仁,谁知道围着她‘嗡嗡’的是蜜蜂还是苍蝇。别尽想着酿蜜,结果酿出一堆蛆来。
郑家仁死皮赖脸的紧紧追随着米晔向大门走去。米晔心里笑了,谁怕谁呐,咱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男女之间还不就那点破事,都是老江湖了。米晔太了解男人了,在她看来,凡是男人一馋就贱,一贱就傻,还傻的可爱,傻的肚子里能跑火车。愿意给女人花钱就给他个花钱机会,让他好好贱贱。
米晔悄悄捏了把曲瑶,说:“好啊。那就走呗,俺们是胸前挂钥匙一一开心。让你破费了,我和姐要先谢谢你啦。也算是庆贺俺姐脱离苦海,可以再装装黄花大姑娘了。”
米晔很讨厌母亲不厌其烦唠叨她的婚事。每当母亲在她耳边像摇动纺车,纺线线般念叨,“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可你总不能让我大夏天的也裹着个棉袄吧。那还不把你妈我捂死,热死,臭死。嫁吧,给女人一个家,那就是嫁,这世上那个女人不嫁。俺姑娘也长的不赖,怎么就不操心呢,你看你的同学小婉孩子都四岁了。你到好,该有自己的家,过自己的日子了。别等人家把好男人都挑走了,你才明白,那不后悔一辈子才怪。”妈妈的唠叨几乎在她的耳朵上磨出了茧子。
现在好了,曲瑶在法院离了,却让她在法院认识了郑家仁。走一个,来一个,也许这就是天意。
认识郑家仁三个月,米晔就把自己嫁了。给了自己一个家,再也不用着听母亲的唠叨了。自打米晔结婚后,郑家仁对她还不错,小两口甜甜蜜蜜的过日子,晚上米晔再没有失眠过。
好景不长,一年后的一天晚上,米晔从曲瑶家里出来。米晔心情不错,没有急着叫出租车,而是沿着人行道慢慢的往回走。正走着,忽地一辆小轿车停止身边的道沿旁。车后门打开,从车里出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撇着蹩脚的普通话问道:“麻烦大姐,问一下红原路怎么走?”
米晔停住脚步,朝车前走了几步。她热情而习惯的抬起胳膊,刚要说话,话还在喉咙处打转转时,猝不及防的被下车的男人一把推进了车里。
米晔“啊”的一声,声音未落,身子已经被重重甩到车的后座上。随之,米晔感到自己的腰部顶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疼的她要掉眼泪。米晔头被牢牢的摁在后座上,她不停挥舞着手叫着,两只脚不断踢腾挣扎着。车上另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男人,恶狠狠的威胁着:“不准喊叫,再喊把你蹿到烟筒里冒烟,扔到河里喂鱼。”
米晔感到了极度的恐慌和悲哀,影视剧里的情节在她身上出现了。
米晔的嘴里被塞进了手绢,头上蒙上了一件衣服。她知道自己的反抗已经无济于事,便不再出声。事已至此,她努力使自己镇静一些,心里开始暗自想着一个又一个脱身的办法。
车在城里转了很长时间,车里的几个人在确定米晔已经无法判断自己所在的地方后,车开进了一处农贸市场。
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米晔被拉下了蒙在头上的衣服。她努力眨巴着眼睛。可是除了几个朦朦胧胧的身影,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米晔哀求道:“大哥,我不是黄花姑娘,你看我这中年妇女,残花败柳。。。。。。你们不要动我。我的钱都在包包里,你们要都拿走。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嘿嘿,美女这么漂亮,不会就值包里那点钱吧?”
带着墨镜的人朝她面前靠了靠,“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但你必须配合我们,我们对你这种老女人没有兴趣,劫财不劫色你懂吧,别看我们打劫,做这种事也是有道德底线的。”
说着,男人把从米晔包里面掏出的手机递给米晔,“现在,给你老公打电话。就照纸条上写的念,一个字都不能错。”
米晔战战兢兢的拿过手机,拨通了,立刻听到郑家仁熟悉的声音。米晔叫了声“家仁”便委屈的哭了起来。墨镜一旁恶狠狠的说:“不准嚎。照着念。”郑家仁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询问着:“米晔,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说话呀。”
米晔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按纸上提前写好的文字,哆哆嗦嗦念起来:我是米晔,我被人绑架了。你如果心里有我,就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准备三十万元赎我。你要随时等我的电话。不要报警,否则我就没有命了。
“告诉我,你现在哪里?”郑家仁歇斯底里般抱着手机吼叫。米晔手里的手机被抢了过去,米晔突然哀求道,我们是平民百姓,这么短的时间,你让他去哪里凑到这笔巨款。让我再给老公说几句,告诉他去找谁借钱行吗?米晔重新拿起手机哭泣着告诉郑家仁,让他去找曲瑶。她知道,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换她出魔窟。
天不亮,已经疲惫不堪的米晔被推上车,头上重新被罩上了一件衣服,车子拉着她又开始转悠起来。
上午郑家仁去见了曲瑶,从她那里打条子借了二十万,加上自己家里的十万元,凑够了三十万。十点左右,郑家仁又一次接到了用米晔手机打来的电话。郑家仁在电话里说,钱已经准备好了,三十万。询问怎么交到他们手里。车里戴墨镜的说:“你现在听我的。十分钟后,你到火车站广场。不要放电话,不要与外面任何人联系,”
郑家仁手里握着手机,火速赶到了火车站。
“你的面前停有一辆从火车站到火车南站的一路公交车。你现在上去。”
“我已经上去了。”
“你去最后一排坐下。”郑家仁按照电话里面的要求,坐到了最后一排。
由于这个时间不是学生和上班族的高峰时段,车上客人不多。一路车从火车站驶出,跑了两站,车上就开始陆续开始上人多了。此时,郑家仁接到让他把装钱的提包放在座位上,自己立刻下车的命令。郑家仁急忙起身照做了。
晚上,米晔被郑家仁在河滩一座废弃的破房子里找到了。回到家,神色迷惘的米晔把自己扔在床上。仔细回想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禁不住掩面痛哭。郑家仁在旁边只是殷勤的劝解,安排好米晔去卫生间洗澡,自己才忙着去厨房为米晔做饭。
米晔洗澡出来,再次躺下后,心情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米晔回忆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突然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这伙歹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这伙歹人与她熟悉?所以他们要戴口罩和墨镜,他们的口语带有明显的当地语音,既然是在本地,为什么要撇蹩脚的普通话?米晔躺在床上,努力梳理着满脑子杂乱无章的头绪。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米晔懒得去开门,便喊道:“家仁,有人敲门,你去看一下。”
郑家仁应声去开了门。
来人是郑家仁的同事孙德历。“听说嫂子出事了,不管多晚也要过来看望一下。嫂子没有受到伤害吧?谁他妈的这么胆大,竟然搞到咱们保安头上了,敢在咱们面前耍大刀。”
孙德历大声说着,随着郑家仁走进了卧室。米晔一眼看到孙德历,心里不禁一颤,瞳仁立刻放大,聚焦在孙德历的身上。
“你。。。。。。你。。。。。。”米晔结结巴巴,正想问什么,又突然把涌上喉咙的话咽了回去,变成“你,你来了。坐吧。”随后把头埋在两腿膝盖处,双肩抖动,又悲切切的抽泣起来。
孙德历在房间安慰着米晔,稍坐了一会便起身去了客厅。
孙德历一出房门,米晔就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扣子。扣子是男人T恤左胸处的装饰扣,枣红色的。它是晚上被劫时,在车上拼命挣扎,从车上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抓下来的。当时她没有作声,只是紧紧攥在手里,悄悄藏了起来。而刚才,米晔清清楚楚看到了孙德历左胸前的装饰扣不见了,还残留着枣红色的线头在胸前翘着。
米晔的头开始发蒙,发麻,难道孙德历就是绑架她的人?但孙德历又是郑家仁要好的朋友,她觉得这其中不是那么简单。米晔想彻底弄清内幕,她决定现在必须选择沉默,一定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几天过去了,家庭生活似乎恢复到了以往正常状态。
这天,郑家仁去冲澡,手机搁在了客厅。
米晔想起了什么,立刻拿起郑家仁的手机快速翻看。果然在郑家仁的微信朋友圈里,米晔看到了郑家仁,网名(仁爱)与孙德历网名(历史天空)的来往微信。
仁爱:不是说好不要这样做吗
历史天空: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仁爱:于情于理都不够朋友
历史天空: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必须配合。否则我们就把壶盖揭开
仁爱:好吧,我同意
仁爱:你们绝对不能伤害她
此刻,米晔的肺都要气炸了,因为他们之间来往微信的时间,就是自己被绑架的日期。绑架自己的老婆诈钱,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让米晔感到非常厌恶,自己的心似乎跌到冰窖里,冷的她浑身打颤。米晔觉的郑家仁的形象是那么的丑陋和险恶。自己认识郑家仁几个月就匆匆的闪婚,现在看来自己确实有些草率鲁莽。
郑家仁从卫生间出来,一眼看到米晔手中拿着他的手机,瞬时僵化。那张因抽搐而变形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
“说吧。”米晔一脸的愤怒表情,冷冷的对郑家仁说,“你是在家与我说,还是咱们去派出所你和警察说?”
在米晔咄咄逼人的气势下,郑家仁不得不坦白了自己因为炒股赔钱的事。原来郑家仁自己不懂股票,可是又不会做生意,在孙德历等人的煽火下,取出了自己积攒的二十万元,又从孙德历那里借来二十万,一股脑全部投进了股市。
让郑家仁完全没有料到的是,股市演绎了一场海市蜃楼般的‘故事’。郑家仁赔了,赔的只剩下十万元。进股市时郑家仁穿着皮衣,出股市只剩下了裤头。郑家仁害怕米晔知道了饶不了他,这边孙德历又苦苦相逼郑家仁还钱,焦头烂额的郑家仁拖了一月又一月。孙德历眼看自己的钱要打水漂,这才逼着郑家仁配合他,自导自演了一场绑架事件。
米晔与郑家仁分居了。一个星期后,郑家仁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郑家仁自知理亏,在协议书里明确了离婚后双方的利益。房产原本就是郑家仁的,离婚后归郑家仁,但可以由米晔无尝居住,直至米晔再婚。外借的二十万元债由郑家仁独自负责全部偿还,与米晔没有关系。
离婚后,为了还债,郑家仁从保安公司辞职,去了南方打工。米晔又回到了一人世界。
这天晚上,米晔静静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曲瑶敲门进来。
“不错啊小晔,你倒落得清净了。你瞧瞧我的嘴都烧成什么了,你瞧瞧,你瞧瞧。。。。。。”曲瑶说着,指着自己的嘴让米晔看。“是水泡呐,我以为是尿泡呢。人家都是锦上添花,你怎么嘴上添泡?不是要开创美容新领域吧?”“还说呢,郑家仁呢?他从我这里借走了二十万呐,那可是为了赎你,他人呢,我的钱啥时候还?”
“债有头冤有主,咱两个再好,还钱这事你还的找他郑家仁。你知道的,我们已是林鸟各自飞了。”米晔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曲瑶。
“凭什么?这可是你俩婚姻续存期间的债务,你有义务偿还。你想甩手啊。。。。。。”
“怎么样?”
“没门。”
“没门是吧,那好,我就从窗户出去。反正还钱的事与我没有芝麻大的关系。”
“小晔,你不像是开玩笑?”
“你看我这像开玩笑吗?你是我姐,是我的闺蜜,我欢迎你来看我,但不要说钱,说钱伤感情。”
“不说是吧,好你个小晔,我没有功夫陪你缠裹脚,我找人与你谈钱。”
曲瑶一纸诉状将郑家仁,米晔告到了法院。此时,米晔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刚离婚,又摊上官司,自己想做个女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都不行,我惹谁了。
心情糟糕归糟糕,事情还是要面对的。万般无奈,米晔托熟人咨询了‘天平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张律师告诉米晔,虽然你与郑家仁在离婚协议里明确了债务由郑家仁偿还,你们的协议是有效的。但是,你们之间的协议不能抗拒郑家仁与曲瑶的协议。也就是说,你必须偿还你应该承担的债务,一半十万元。
米晔感到非常委屈,债务发生时虽然他们还没有离婚,但这笔钱是他郑家仁个人行为,她并不知晓。而且与郑家仁的离婚协议中,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怎么到头来,这笔债务还要由她负责偿还一半,自己这不是躺着中枪吗。
张律师笑着对米晔说:“没有事,这是一码归一吗。你向曲瑶归还十万元后,你可以另行起诉郑家仁,要求郑家仁执行你们之间的协议,从郑家仁那里索要回十万元。”
张律师一席话让米晔茅塞顿开。
第二天,米晔早早来到法院,提出自己愿意法庭调解处理,立刻偿还曲瑶应由自己负担的十万元。并向法院递交了自己的诉讼状,要求郑家仁执行协议,归还自己十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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