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ny?”
“yeah,is me.”我心中窃喜,虽然长得不怎么像梁朝伟吧,但也过得去了。以后要是天天对着这么个人工作,估计也能保持个愉悦的心情。我们班以前的男生,都太难看了。就一个还算有点人样儿的,自打成了我男友之后,就短了姿色,说是什么,为了向我靠拢,以最大程度博得别人对我们有夫妻相的认同感。
“Michael在咖啡厅等你,过去谈吧?我是他中国办公室的助理。叫我tom就可以了。”
“哦。”心情的落差,如同蹦极的高度,整整30米,整整!
“来,wenny这边请。”
我站起身,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橙汁忘拿了。转回头一把抓起杯子,紧追了几步,撒出来的橙汁,一点儿没糟蹋,都落我白球鞋上了。
说真的,从大堂到咖啡厅,短短几十米的路,我想了豪些豪些事儿。当然,不全是梁朝伟哈,我想到了从小到大,父母的不容易,怎么辛苦的抚养我长大,教我学文化等等,这个工作,我真的很想得到,这样,我就能赚钱孝敬他们了。 正当我带着爸妈在夏威夷晒太阳的时候,一个中老年男人从咖啡厅不远处的沙发中站起来,在我的视线里冒尖儿了。哇~~~~~
关于我对男性声音的迷恋,在后来数年中,得到了无数次惨痛的证实。但凡声音好听的,人长的都很抱歉。电视广告里,曾有一个非常具磁性的“牛奶香浓,丝般感受”的声音,给予我无限的想像空间。就为这声儿,没少吃德芙啊我。
世界真小,给广告配这8个字的人,居然是我老公的朋友,那长相儿,太没组织纪律性了。我不吃德芙,也是从认识他开始的。从那之后,对于我喜欢的男声,我再也不渴望探寻他们的本来面目了。我曾在博客中介绍过翻唱《月亮代表我的心》的赵鹏。有次和一广告公司的朋友吃饭,他说赵鹏的专辑是他们做的,要他亲自送我一张签名cd,被我断然拒绝,不想再冒险了。
“wenny,这是michael。”Tom很有礼貌的介绍对面的中年五短男同志给我认识。
“Michael,这是马总给您介绍来面试的wenny”
“你好。”比“梁朝伟”稍高一点儿的“曾志伟”伸过一只肥手来(以下谈话,都翻成中文了哈)
我惊魂未定的放下手里的橙汁,回应了一下儿。
“听说你很想到航空公司工作,是吗?”
“是的。”
“你是马总的什么人?”
“他女儿的同学。”
“为什么想做航空?”
“早年间想当空姐儿。”
“哈哈,空姐有什么好的?”
“可以穿漂亮衣服,可以去世界各地旅游,而且可乐随便喝”。后一句,是我自己心里想的,没敢说出口。
在我年轻的那个年代,空姐儿几乎是所有女孩共同的梦想。至今想起那身儿贴身贴的,跟长身上一样的蓝制服,我还神往的紧呢。
道听途说也好,小道消息也罢,关于空姐的收入在社会上曾流传过n多版本,经过我的多方考察,最后得出一平均数额,每月飞国内至少能赚6000,国际航线就要突破万元大关了。赶上飞机被搁在毛里求斯,埃塞俄比亚这样的地方,还能发点补助什么的。而在90年代初,我娘的工资每月好像是几百块钱。
现如今空姐儿的工资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大的吸引力了,比这个职业收入高的工作太多了,空姐的制服也不是那么漂亮了,这估计也是导致空乘队伍日趋平民化的原因之一,我是说姿色。你想啊,万里挑一和百里挑一,直接导致的后果,它能一样嘛?
没当上空姐的积怨在我心里潜伏了多年,直到现在,每当我坐飞机,出行的第一件事儿还是先把所有空姐的脸蛋子都扫一遍,看到比我漂亮的,就假装没看见。看见不如我的,就平衡多了。
“面试过吗?”
“面过。”
“那为什么现在还坐在这里?”我很奇怪,为什么很多自以为是的中年男人,都喜欢在说话的时候直辍人家的肺管子呢?
“人家说我耳朵眼儿小,不适合当空姐儿。”
“哈哈哈哈,这算是什么理由?”
“如果直接说难看,你不觉得更伤人吗?”
“哪个公司?”
“×航。”
“ok,我知道了。现在还想当空姐吗?”看着他说“ok我知道了”的神情,感觉他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一道蓝色的剑光从我后脑勺嗖下子闪过,莫非他要替我复仇不成?不过说真的,耳压低不适合空中作业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太扯了,还不是因为嫌我难看嘛。
“老喽,就算能干,青春饭也只见碗底儿了”(那天肯定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