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你他妈的滚蛋吧。”他听起来有点生气。
“你自己滚蛋吧。”托马斯告诉他挂掉电话。
“好吧,”他让步,“滚吧……”
斯奎克虽然这样说,但是他没什么意思,他对年轻女孩根本没兴趣,这一点托马斯知道。如果可能,他会对保姆玛丽那个年龄段的女人感兴趣。他的本意是一种恭维,幻想得到哥们儿的妹妹意味着他并没有与猪或者肥婆一样的女人有染,但是托马斯还是很反感斯奎克那样说话,因为他看到过斯奎克手机里的那些东西,动物和肛门以及诸如此类,他不想现实生活中的他与那种狗屎有任何关系。
“我挂了。”斯奎克说,在托马斯有机会说再见之前挂掉了电话。
托马斯把手机扔到床上,懊恼地看着它,好像它是斯奎克的色情手机一样。他转动脚后跟,目光落在莎拉·埃罗尔赤裸的屁股上,她正扶着楼梯扶手,迈下第一级台阶,斯奎克经过他时,他感觉肩膀被撞了一下,斯奎克的手伸出去,抓住她的头发。然后是那只手,白色的指关节,因为斯奎克抓得那样紧,尽管她的头不能动弹,她的脚还在移动,她倒下去,沿着楼梯滚到底部,斯奎克蹲伏下来,仍然握着那把头发,直到它脱落出来,他跟着她下到楼梯底部,回头看着托马斯,激动,快乐,好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好像他有过的每个圣诞节一起到来,而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得到只有好孩子才能得到的这一切。
托马斯看着床上的手机,又感到一阵恶心,与他看着楼梯底部的斯奎克时感到的那种恶心轻轻呼应着,一种沉重的悲伤,世界在摇晃,他的脑袋里仿佛充满了石油。
当他们在那个楼梯上时他曾拒绝过这种意识,但他现在可以面对了:如果他们把你打倒,任何人都会那样对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