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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6)

时间:2016-12-29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冰河 点击:
  “进来!把那几个老婆娘叫过来,把这两个都抬回老旦那儿去,把二子拉我这儿来喝酒……这两个都扒光了,上上下下地搞在一起!不准走漏任何风声!”黄老倌子吩咐道,他嘴角一撇,对着夜色挤出一声得意的奸笑。
  “看老子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黄老倌子得意地晃着头。
  “杀个片甲不留!”他的鹦鹉又说。
  半夜醒来,老旦口渴难忍,挣扎着下了床,到水缸里舀水喝。饮了个饱之后才发现周身冰凉,竟光着腚,他不由纳闷,平常至少留着一条裤衩,这咋回事?晃晃头回想,方才想起一些,脸上一阵发烧,不知谁把自己送回来的,谁又把自己扔上了床,竟是忘个干净,但却记得在梦里和一个女子轰轰烈烈地交过一战,折腾得酒汗横流,和她湿乎乎沾了一身……
  黑暗中摸回床上,刚钻进被窝,一只热辣辣的手便搭上了自己的腰。老旦惊得头皮炸裂,从床上蹿起老高,嗷的一声飞到地上。
  “鬼!”
  老旦惊呼。一丛火苗噗地在床头跃起,照亮了半个屋角,老旦惊愕看到,赤裸的玉兰盘在床上,正探着婀娜的腰身,慢慢拨着油灯的火头。她头发披散,周身雪白,**沉甸甸垂落下来,腰腿圆润如春天的萝卜,脸上潮红未褪,像仍在醉着一样。
  “水……”玉兰软软地说。
  老旦没动,徐玉兰便扯了一嗓子:“聋啦?拿水来!”
  老旦忙舀起一瓢,战战兢兢走过去递给她。徐玉兰咕咚咚喝下,胸前两颗红豆颤巍巍抖着。老旦看也不是,走也不是,慌得缩成一团:“你……你咋了在俺床上?你咋了光着腚?”
  徐玉兰猛地瞪大了眼,一把扔了瓢,葫芦瓢在屋里叮当乱碰。
  “你还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我喝得不晓得事了,你就把我弄到床上来,趁机占了我,还以为你醉死了,我醒来的时候你正趴在我身上……你还问我?难道不是你弄我来的?我怎么上了你的床?”
  老旦扔了枪,忙揪了条裤子掩住了下身,将棉被扔回给这光腚女人。他怎么也想不清这事的原委,但它铁板钉钉,往下一摸,分明是弄过的样子,梦中弄的那个肯定就是这个徐玉兰!这女人面色淫靡,**上还有着啃咬的痕迹,这可如何是好?
  老旦蹬上裤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捶着头弓着腰,发出懊悔的叹息。
  “叹个么子气喽?搞就搞了,敢做就敢当嘛!还见过么子大世面呢……再说我又没有怨你,要不早就把你蹬下去了……”
  “玉兰妹子啊,俺有老婆孩子……俺当真没想占你便宜……俺给你赔不是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老婆孩子怎么了?隔着十万八千里,我就不能做你的小?你都碰过我了,我还怎么再嫁?我肚子里说不定已经弄上你的种了,你想赖都赖不掉!我怎么就被你弄上了床,反正你是说不清了,你占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除了我死去的男人,没有人碰过我。如今我是你的了,你愿意怎么搞就怎么搞……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你也回不去。将来要是你非要回去,我也不拦着你,我也不跟着你,只要你把孩子留下就行嘚,我在咯里也过得下去……”
  徐玉兰披了件上衣,端坐在床上,定定地看着老旦,并无羞怯之意。老旦也望着她,心里还是一团糟,可那下面又不争气地翘了起来,他忙转身,偷偷把那闯祸的东西打了个卷儿,背朝着她坐回了床沿上。
  油灯的灯芯烧化了,噼噼啪啪炸了几声,跳了几下便萎靡下去。黑暗又笼罩了房子,月光像酒一样醉人。老旦在黑暗中听到她慢慢躺下,喘气声如丝如缕。她的手摸上了老旦的腰,柔软而温热,游走在脊背和肩膀,若即若离地奔向他那翘起的东西。大概也害羞,便离开了,只抓过了他的手,坚决地将老旦拉向了她……
  这个蹊跷尴尬的夜晚,老旦被这个如火的女人彻底摧毁,这多情的湘女尤物是一汪无尽的水,是一团勾魂的雾,是一辆柔软的坦克,是一处打不下的阵地。老旦在晕眩中迷醉,在升腾里融化。他粗愣愣的双手肆意地揉搓着她的一切,他坑洼洼的伤痕尽情地摩挲着她的腰臀,如赤裸着滑过麦浪,像光着脚走过炭池。他几乎揉碎了她,撑爆了她,斩断了她,他发动的每一次战斗都让她欲火焚身,密集的弹雨让她窒息,火热的空气让她痉挛,而他无穷无尽的喷发直欲休克了她。在这场没有败者的厮杀中,她像彩虹下的花朵一样怒放,像炮弹炸飞的一只彩色的鸟……
  “好耍不?”女人压着嗓子说。
  “好耍。”老旦喘着气退出将软的枪。
  “你好耍,我疼死了……死鬼,我毙了你!”女人猛地将他骑在身下,双手作势握着双枪,对着他的头啪啪地打。
  “你这里为啥挂着个绳子?”玉兰揪起老旦下面那根细细的红绳。
  “老婆给俺系的……”老旦红了脸。
  “都糙了……”玉兰不由分说揪断了扔去一边,老旦哪里拦得住,还想起身去拿,就见玉兰轻轻一跃,就又将他含在身体里了。
  “以后我就是你老婆。”玉兰趴伏在他的耳边说。
  “既如此,咱就一起过吧……”老旦觉得脑子射干了,身子泄空了,人像抽走了骨头,干瘪了皮肉,一切就此空空如也,释然了,放下了,忘记了……就这么着吧,就这么活吧,就这么醉着吧。世事沧桑,家园难望,情欲狭路相逢,大家是抱在一起渡河的蝼蚁,一个浪,一阵风,说不定便粉身碎骨,这一条看不到边的河流,得过便且过吧。
  “敢对我不好,我就毙了你……”玉兰一只手轻轻下去,猛揪了他那玩意一下。老旦疼极,大叫一声,眼前哗啦一亮,像钻过了房顶,看到了黄家冲无边的星空。
  久旱老旦娶了寡妇玉兰,黄家冲人知道这事哂然一笑,一个流浪汉,一个辣寡妇,干柴烈火地滚到一起,能有什么稀奇?这老旦信誓旦旦,劝退若干媒婆,还不是黑灯瞎火地搞了寡妇?这北方佬的脸和他们吃的面一样,薄了厚了都叫饼,薄起来能包饺子,厚起来能当棉被。唯一让乡亲们好奇的是那半山坡的声响。这最初的半个多月,徐玉兰白天黑夜地叫,一叫就是一两个时辰,比那驴叫得还响,有时候还边叫边放枪,放的还是双枪,真不是省油的灯。这老旦看来也是憋疯了,怎消受得了?半年下来都没消停几天。乡亲们只纳闷这黄老倌子,对这狗男女不闻不问,不管不怪,只自斟自饮和他的鹦鹉骂来骂去,真不知这古怪老头子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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