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拿拉尔斯的钱吗?”
“不,她连珠宝首饰都不接受,她想让拉尔斯知道她真的爱他,不是他的钱。他很明白这一点,他把自己的黑色收入给她,让她帮忙藏起来,他知道她永远也不会破坏自己的原则去碰这笔钱。她想把自己与其他人区别开来。”
“与谁区别开?”
“所有人,其他的女人,拉尔斯的家人,他有两个家庭,报纸上没说,但每个人都知道,一个被他冷落在塞文欧克斯,另_个在伦敦。”
“他有孩子吗?”
“是的,我知道有四个。”
“有男孩吗?”
“可能吧,我知道有一个在苏格兰他以前上过的一所老学校。”
“苏格兰的什么地方?
“嗯,珀斯,我想是的。”
莫罗穿过走廊朝班纳曼的办公室走去时,看到哈里斯正从专案室看着她。她敲了敲班纳曼的门,向后扭转身子与哈里斯的目光相遇,朝他笑了笑。他并没有报以微笑。
班纳曼叫她进去。他正在阅读一份案情报告。
“督察,”她语气坚定地说,“记得在珀斯的神父吗?”
他叹了口气,不愿意再讨论珀斯了。
“是这样的,”她继续说,“拉尔斯·安德森,苹果手机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他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在珀斯的寄宿学校。”
她向后站了站,对班纳曼微笑着,等着他。她看见他目光呆滞,仿佛有心事。他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那张纸。 “我想让你打电话给重大欺诈调查局,弄到安德森的一些背景材料。”
采集背景资料是警探的工作,属于令人讨厌的琐事。
“你己下定决心要忽略这个事实。”
“莫罗,你是不是要问每个人是否去过珀斯。我们给珀斯警方打过电话,莎拉·埃罗尔从来没有去过珀斯,对于有关珀斯的那点可怜线索,你已经做了大量笔记。放弃吧。”
莫罗退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转过身时,她发现哈里斯正站在专案室门口,看着她。
伦敦警察厅一个多疑的警官记下了莫罗的名字,他说将通过警察局的电话交换机给她回电话,以证实她确实是斯特拉思克莱德警察局的人。他明确表示愿意与她分享的信息非常珍贵,她很幸运能够得到这些信息。
当她清楚地表示她不想知道那家公司的具体情况时,他放心了。当她说有可能从莎拉的财产中收回数十万英镑的资金时,他甚至更加高兴。
“那么,有什么书面的证明文件?”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收据,交易记录,诸如此类的东西。你有什么?”
“什么,就像收银机中打出来的小票吗?”
“手写的也行。”
“嗯,几乎可以肯定没有。是不是很糟?”
他嘲笑道:“是的,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任何证据,钱就还不回去了。”
“我明白了,这可能就是它为什么会在那里的原因,是吗?”
“你什么也没有?”
“嗯,有目击者见过他们一起出现在纽约的一家酒店里。”
“这个根本没用,你可以传真过来一张她的照片吗?”
“是的,你有什么可以回报给我的吗?”
“嗯,流失资金的记录怎么样?”
“好一一具体来说,从纽约流失了一笔数额巨大的欧元?”
他犹豫了一下,她能听见键盘上打字的声音,“好吧,我马上就要回家了,长话短说吧,我可以告诉你,我有数笔从曼哈顿分行的大额欧元取现记录。”
“为什么他要那么做?为什么不从这里取钱?”
“在那里的痕迹更小,他知道我们在监视他。”
“那么纽约是最好的选择?”
“可能是最安全的,但他不得不偷运到英国。”他在阅读什么东西,莫罗可以听见他低声对自己说“让我们看看”。
“是,这是私人账户,一个开支经费储备账户。”
“那是什么意思?”
“贿赂。”
“贿赂?这么多钱用作贿赂?”
“你很难想象这些人消耗着多大一笔资金。”
“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现金吗?”
“说得很对。”
“但有几十万英镑。”
“我知道,现在商人们正在全世界范围清空这些账户,没有人密切关注他们了。这些数字通常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一笔小钱,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安全检查,只是时不时总计一下,确保银行内部没有人挪用罢了。只要他一贯地提取并承认他的行为,就根本不会有什么安全检查。”
“那么,没有收据,我们怎么办?”
“嗯,不管怎样,我们无法调查了,虽然我们跟你一样想知道莎拉·埃罗尔的事,他们在哪儿见面,会面的频率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