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美娇娘笑利索了之后,我把她拉到身边,语重心长的讲了一个小切曾给我讲的故事,企图中和一下当晚笑话儿的粘稠度。
我声情并茂的讲着,时不时的,马小鸡以“伴舞”的方式配合一下剧情,以起到烘托气氛的作用。
有一天啊,有一只小白兔在森林里散步。突然,遇到一只大灰狼迎面走过来,上来,啥没说,“啪啪”给了小白兔儿俩大耳儿贴子,大声喝道“我让你不戴帽子”。
小白兔很委屈地撤了。
第二天呐,她戴着帽子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家门,又遇到了大灰狼,大灰狼走上来倍儿利索,“啪啪”,又给了小白兔俩大嘴巴,说“我让你戴帽子。”
兔兔郁闷了。
窝在家里捉摸了许久,小白兔儿最终决定寻求组织上的帮助(搁现在,就相当于,如果你被打了,可以报警,也可以找妇联)。
于是,小白兔就去找森林之王老虎投诉。说明了情况后,老虎说“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要相信组织哦,你回去等消息吧”。
当天,老虎就找来自己的哥们儿大灰狼。“你这样做不妥啊,让老子我很难办嘛。”说罢抹了抹桌上飘落的烟灰,玩命地嘬了两口之后,狠狠地捻灭了手里的烟屁: “你看这样行不行的通哈?”
“你可以说,兔兔过来,给我找块儿肉去!她要是找来肥的呢,你就说你要瘦的。她要是找来瘦的呢,你就说你要肥的。这样,不就可以揍她了嘛。”
“当然,你也可以这样说。兔兔过来,去,给大爷我找个女人去。她找来丰满的,你就说你喜欢苗条的。她找来苗条的,你就说你喜欢丰满的。反正怎么都是揍她,但可以揍得有理有力有节”。
大灰狼频频点头,拍手称快,对老虎的崇敬再次冲向新的颠峰。
不料,老虎对大灰狼的场外“技术支持”,被正在窗外给老虎家除草的小白兔听到了,心里这个恨啊。
次日,小白兔又出门了,怎么那么巧,迎面走来的还是大灰狼。
大灰狼站定后,很有底气的说:“兔兔,过来,给我找块儿肉去。”
兔兔贱嗖嗖的问:“那,那,那你是要肥的,还是要瘦的呢?”
大灰狼听罢,心里一沉,又一喜,心说了,得亏还有B方案。又说:“麻利儿给我找个女人去。”
兔兔问道:“那,你是喜欢丰满的,还是喜欢苗条滴捏?”
大灰狼沉默了2秒钟,抬手更狠的给了兔兔俩大耳儿帖子,“靠,我让你丫不戴帽子。”
众人此刻的状态都在意料之中,不做表述,所有人都把期待的目光撒向美娇娘,她嗑着瓜子儿,特认真,但又很easy地将当晚的欢声笑语推向了一个新高潮: “那为什么,还要打它呢?”
“散会,散会。散会,散会。”高鹏为了怕我和马小鸡厮打美娇娘,跳出来打圆场,我们也拎包的拎包,起身的起身。
“别,别,别,先别走,我想问问文怡姐和思萌姐学外语的事儿。”美娇娘看来真没在意小白兔儿戴帽子的故事。
马小鸡一听有人要请教她,眼睛唰唰泛光,当然,我也是。我和马小鸡从小儿就有好为人师的臭毛病,我俩在一起,就没辙,谁都想伺机教育教育对方,因此老也找不着感觉,但凡遇见个稍微虚心点儿的,我们都跟扑猎物一样的逮人家,外加上特热心,可愿意帮别人操持点儿事儿了。
“我想学外语,从头开始学,可又觉得自己太老了,有什么别的办法嘛?”美娇娘眉头拧成了麻花儿。
马小鸡这会儿来劲儿,拎过一把椅子就坐人对面儿了,知道的是要交心,不知道的话,看着跟要号脉似的。“你先说说,你多大了?”
“我都老了,22了,今年。”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挤兑我们么,东北人讲话儿了,太埋汰人了。
人家叫咱一声姐,咱不管怎么说,于情于理,我得安慰安慰,说点儿鼓励话儿吾的,“学外语没什么时间和年龄限制,马克思当年好像60多岁吧?嗯,对,就是,他从60多岁才开始学外语,也不晚,对不对?”
马小鸡瞪了我一眼,估计她觉得我抢了她“普度众生”的机会。
美娇娘想了想我说的话,抬起头反驳我,“你胡说,马克思是外国人,他学什么外语啊?”
马小鸡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拉着我,“走,走,走,散会,散会,没法儿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