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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圣诞节的当晚，小娟约我放学后一起到校外的烧烤档吃宵夜。跟我们一起的还有上次小娟的“男朋友”——何伟。 我们在热闹的街上走着，他们走在前头有说有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环顾四周，看不到李妮的身影，小娟没有约李妮？回想放学铃声响起前，李妮便已不在座位上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跟我们说过话了，我也是大病初愈，白天过得浑浑噩噩的，也没精力去关注她。 小娟和何伟已经在烧烤档上找到位置坐下了。这个烧烤档也开了很多年了，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便开了，以前我爸经常带我和我哥到这里吃夜宵，三个人点几个鸡翅，一条鱼，几个烤茄子，外加一瓶珠江啤酒和一瓶“大炮”可乐，吃得津津有味，可爸爸自从去外地打工后，我们便没有再来过了。 老板是个油腻的中年胖子，脸上长着一脸雀癍，我爸他们都叫老板麻雀屎。 我们这些小年轻不敢叫他麻雀屎，只敢叫他肥雀。 今天肥雀用了点心思，把这不大的烧烤档装扮的有模有样。墙上挂着五颜六色的汽球，还有一些圣诞的墙纸，门口左右放了一棵圣诞树，树上树满了彩纸和铃当，门上还拉了一条横幅，写着“喜迎圣诞，全场8折，情侣减半”。 他们点了常规吃的，外加一瓶可乐。肥雀别看他胖，走起路来像带风一样，把单子直接扔给员工，然后又嘻皮笑脸地跑到另一桌下单。 小娟突然开口问我：“林子成，你脸色不对劲哦。”何伟也好奇地盯着我。 “昨天不是去打吊针了嘛，喝了一天的白粥了。精神状态不太好。” “唉呀，我把这事给忘了。我真傻，居然还叫你出来吃烧烤。” 何伟接道：“肠胃炎还是不要吃那么刺激的食物哦。” “要不你还是喝粥？咸骨粥？” “嗯。” 其实，我应该走开的。本来就是冲着李妮来的，结果她不在，我成了小娟和何伟的“电灯泡”。看着他们有说有笑，而我则一个人闷声喝着粥，气氛一度很尴尬。 结账的时候，肥雀还开我们玩笑：“高中的爱情就是美好，你们啊，牵手的时候小心被训导主任发现哦”，说完还拍拍我和小娟的肩膀，何伟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肥雀这不是给我招麻烦嘛。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说成另一个男生的女朋友，何伟一定会怒火中烧。 反观小娟，脸上除了红晕便没有其余的情绪波动，一点不像害怕男朋友发脾气的女生该有的表现。而何伟除此之外也没有说什么和做什么行动。就这样，何伟跟小娟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小娟也没有表现出不舍。这并不是热恋期的男女该有的表现。难道刚刚他们聊得那么开心是假像？ 两个人都无话。就这么静静地走着。冷风呼呼地吹在脸上，我紧紧了衣领。小娟几次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前面出现两个分岔路，我向左她向右。 我们都停住了，但又无话，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 小娟终于开口：“林子成，我知道你喜欢李妮。” 心事被说穿，我一脸窘迫。整个身子像是有针刺一样。看到我这种表现，一滴泪从她眼眶里掉下，她看着我说“我一直都在。”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李妮有男朋友的事实对我打击太大，小娟的“我一直都在。”让我心变得暖起来。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已。 |
